“衣服。”

等纪亦离开之后，陆之遥将里面东西拿了来，双手提着肩膀抖开，蓝白校服完全展来，他将其穿上。

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他反而很兴。

田娆像个男孩似的搭上他肩膀：“硕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问的是陆之遥。

叫张志硕的篮球队成员和她边的同学交换了一位置，殷切问：“什么事？”

校主任正在主席台上调上周工作不足之，这些官方话不外乎就是那么几句，升旗仪式到了最无聊的阶段。

桑苑被快发霉的无聊驱使，居然生了八卦的心思。

田娆里面穿着的是粉文化衫，并非学校统一的短袖。

“衣服？”桑苑一脸莫名。

田娆着自己后颈活动了一脖，然后扭喊人：“硕哥，过来一。”

陆之遥回答了一声。

他说着，在考勤册上龙飞凤舞写七班田娆。

她说着，瞟一纪亦，勾起半边嘴角，压低了声音：“杰克逊，可不可以通一？”

田娆“切”了声：“真不够意思。”

“田娆，你衬衫呢？”

“对。因为她帮我把衣服洗了，所以衣服在她那里。”

背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停了来。

这会儿正好传到李手上。

他很想和桑苑说说话，或者站在她旁边不走，可惜周围的视线太多，他只能从到尾发散着他烂漫的笑容，偷偷对她眨两睛。

他笑笑，收起笔，没多说，继续往后面查。

队伍后面窸窸窣窣的，有人在递东西。

桑苑看他们手上品的交接，随问了声：“这是什么？”

李打了个呵欠，还有放假后的困顿，掂量一，往旁边一递：“纪亦，帮忙递给陆之遥。”

脊背是一条笔直线，肩骨恰到好。他转过脸时，侧脸线条能轻易让人想到被舞台光影勾勒来的轮廓。

她耸了耸肩：“我昨天大扫除，没留意把两件衬衫都洗了，现在还没呢。”

她继续和陆之遥说话：“你衣服怎么会从后面递过来？”

桑苑听见后面田娆噼里啪啦的说话声，希望陆之遥也能有田娆那种恨不得一气把所有东西说来的

但时间不能凝固，甚至连变缓慢都不可以。

陆之遥说话简直就像是挤牙膏，问一句说一句。

纪亦说声“好嘞”，拎着袋，几步又退回桑苑旁边，顺便再次附送笑脸。

时间如果能够凝固的话，就凝固在他站在桑苑边那一秒就可以了。

当然，纪亦不会随着她的反省而同样自省。

从她边经过后，他笑意放去了些，在心里叹了气。

纪亦微微一笑：“从二班开始，你是第十一个让我通的人，那我也只能第十一次回答，不能。”

“被别人拎着？”

“因为我衣服刚才被别人拎着。”

***

他抬起，表回归平静，又扫一。

对是自律的号天敌，她说什么也不能再答应他这么荒谬的要求了。

“嗯。上周把衣服忘她那里了。”

“洗衣服？”

八卦这种东西真是玄妙，不想听的时候它总是扑面而来，想要关注的时候，它却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