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节课在看什么，见你一直低着。”

“那你有喜的人？”

陈静有尴尬。

桑苑也老实，满脸诚恳：“我不是成熟，我就是日剧看多了，觉得动不动就说大理的自己看起来很帅而已。”

放假前会有一次月考，月考成绩和国庆期间作业挂钩。

“行啊桑苑，说好要当好学生，一个月不到就会上课偷看了？”

桑苑笑着摇摇。

“想想想――”陈静奋笔疾书的样，突然一抬，又嚷起来，“陆之遥，你等等！”

在同学的基础上，因为多了邻居这一层关系，所以更加相熟亲近一罢了。

何瑶瑶沉默一会儿：“桑苑，我真觉得，你和我们大家不一样。你好像比我们所有人都要成熟。”

这句话胡诗怡倒是听清楚了。

桑苑看了会儿书，觉得睛涩涩的，这就把书放回屉，准备去接个。

只是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陈静截住：“苑苑，救救我！”

陆之遥站在椅边，由上而看着她。

“这个选D，这个是B，这个也是B……”

桑苑肯帮忙，陈静轻松了很多。

她努力从吵吵嚷嚷中捕捉后排两个人的谈话。

“……”

反正她不用动脑，居然也能时间和她聊天。

“你不喜他？”

她不可控制地又想起在补习班上锱铢必较地和纪亦争论是谁先不搭理谁的桑苑。

桑苑看她一：“你还想不想听答案？”

何瑶瑶期待已久的答案呈现在了面前，她还有不可置信。

陈静也好，何瑶瑶也罢，放在嘴上最多、最计较的事不外乎就是，好像她们的中生涯只围绕这个事运作似的。

“，国外的，还好看。”

国庆节一天天近。

***

陈静昨晚的数学作业没完。

陈静赔笑着把桌边杯递过去：“你去接是不是？帮我家苑苑接一呗。”

桑苑只能斟酌着给回答。

但她对面是纤细到一碰就碎的何瑶瑶。

浅蓝的杯递在半空中，迟迟没被人接走，就看见杯盖挂绳的细绳在空中晃来晃去。

桑苑举了举杯：“我先接个……”

要对象是陈静，她可能会评价一声“幼稚”。

别人题册都交上去了，就她还剩着，看着班长就要把题册抱给老师了，她着急不已。

桑苑从后面反方向看着她题册，艰难地想着自己算的答案。

她摇摇。

陈静飞快记录着她的答案。

桑苑压就没想到何瑶瑶会突然蹦这么一句，愣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他是我邻居和同学。”

所以课后留在教室里抓紧时间复习的学生也就多了一些。

“你先给我说答案，”陈静把她杯接住，放到一边，“乖，我让人帮你接。”

她一：“你呢？”

五秒后，陆之遥终于动起来，却不是去接杯，只推开她的手往外走。

她们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胡诗怡只能听个勉勉。

“我觉得喜是一件很郑重的事，需要考虑和确定的因素都太多。而且语言这种东西，说去就收不回来，所以，我没好准备之前，我不想说喜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