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不置可否，表看不个所以然来，只是在电梯到负二层，熟悉的消毒味从打开的电梯传来时，才微微变了脸。

林书沉许久，才继续，“我们也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治疗，才还原了一些细节。”

“江谭应该是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还给少爷看了一些......影像......”林书长叹一声，视线看着窗外，像是在逃避室曾经有过的残酷坦白。

“少爷当初也是这个脸。”林书叹了气，带着他一路往走。

“我也不清楚，我到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了。那时少爷就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林书镜的睛观察着乔屿的表。

“当初。”林书对上乔屿望向椅上刮痕的侧脸，移开视线看向窗外，语气悠远，“少爷应该本来就是在预谋自杀，只是被你打断了。后来分化又被江谭撞上......”

“嗯。”林书没注意他的表，专注地在钥匙堆里翻对应的电钥匙，打开了空置已久的诊疗室，“来坐吧。”

乔屿回过来，放在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嗯。”乔屿摩挲着诊疗椅上的黑手环，还有上面摩留的痕迹，眸深沉，“那天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廊窄而深，两侧各种功能室的小门紧挨着，门隔音极佳，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

毕竟林书才刚被放来，还是陆沅帮忙才放来的。

心理室行布置得温馨，但对林晏而言不过是另一个陌生的牢笼。

“少爷说的，他应该还毁了少爷母亲留的大提琴，还用琴弓......江谭的手段你知的，后来就有了少爷火的事，只

那么，只可能是在他离开后，在林晏火前，还发生了他不知的事。

林书坐在背对诊疗椅的沙发上，看着乔屿渡步到林晏曾经坐过的白诊疗椅边，才缓缓今天的目的，“当初少爷院之后，我们好不容易才逮住他时来了好几年，最近这几年才没再制他来了，没想到......”

直到他离开，林晏都还在拉大提琴。

“老师知这事，晏晏的心理治疗就是他负责的。”林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而且你对这里也不陌生了吧。”

乔屿从停车场来，跟林书了，边和他并肩走电梯，边摘罩，“你带我来，你老师没意见吗？”

除却截然不同的白，和江宅的布局丝毫不差。

“昨天你拉了？”林书问。

乔屿抬眸瞥见房门的“0101”，问，“这是他选的？”

窗外天阴雪，光线勾勒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颇有些山雨来的趋势。

乔屿可以想象当时落魄的林晏是什么样的脾气，是怎么被抓回来，又是怎么被迫面对自己的过去，努力变得“正常”。

每一小门旁边，都有长而宽的观察玻璃，只要输密码便能改变玻璃的单双向，以便监者察看。

没脱，想来接他来，结果一看到他那辆黑轿车转了停车场――

局里如今风火势的，外来车牌还被放行的还真的不多了。

林书走到尽的房间，随手输了密码，刚才还是单向的玻璃渐渐明澈，房中仅有的诊疗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