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的事告一段落,不过蒋灵梧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和祝君君说这些。
昨日那场动乱刚过,如今城中百姓伤的伤死的死,城外村镇更有无数可怜人亟待救治,他是百花谷的掌匣人,显然不能现在离去。
祝君君听后一拍脑袋,无比自责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dian,真是太不应该,忙又把收拾好了的行nang放了回去,预备在铸剑山庄多陪蒋灵梧住几天。
吃过午饭,诸葛兄弟结伴过来,二人也是忙里偷闲,来蒲竹居看看祝君君安好否。
祝君君知dao他们重任在shen,父亲又伤得很重,而自己一没伤二没病有什么好探望的,便又匆匆把两个少年给撵走了。
临走前诸葛靖恩忽然想起一事,对祝君君dao:“五叔说雪庐中的那一位最近疯得厉害,你如果有时间,最好去看一看。”
祝君君一xiazi想了起来――
是了,雪庐后的山dong里还藏着一个故人呢。
她之前就想等蒋灵梧来铸剑山庄后让他去替那冯三娘治一治,可此时他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guan这些,祝君君便没说,等到第五天后的傍晚,福州城的qing况大致稳定xia来后才将此事告之了晚归的蒋灵梧。
蒋灵梧自然不会推辞,稍作整顿后便准备和祝君君一同去雪庐,只是刚跨chu院门,二人就看到院zi门kou一棵老树xia岳星楼正斜倚着靠在那合抱cu的树gan1旁。
天se已晚,残星寥寥,岳星楼立在那nong1郁的树影xia,着实有几分阴森不安gan。
祝君君脚步一顿,抬tou和蒋灵梧对视一yan。
蒋灵梧揽住她肩膀,低低说了句“别怕”,岳星楼也迈步朝她走过来,祝君君僵立着看着那个雄健魁梧的shen影越来越近,忽地脑zi一chou,迅速往蒋灵梧跟前跨chu一步,用shenti整个挡在了他shen前。
岳星楼来找祝君君本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她说,可见此时qing形心kou猛地一chou,一阵酸楚自xiong腔蔓延开来。
祝君君竟以为他要对蒋灵梧不利?
岳星楼原地顿住,最后两步几乎重若千钧,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祝君君,xiongkou快速起伏着,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祝君君心中亦是气忿――怎么他还委屈上了,当初是谁chu手伤人在先,又是谁把她当个wu件似的摆nong占有,如今竟还有脸在这儿装可怜,难dao他以为昨天帮她挡了两招就全都抹平了?
zuo他的chun秋大梦呢!
祝君君当即就开kou喝dao:“岳星楼你站住!你要zuo什么!不准再靠近灵梧!”
岳星楼气得yan眶都红了,耳中全是擂鼓般的心tiao声,他真想一把将祝君君掐死得了,省得自己日日为她牵chang挂肚,碾转反侧,什么都不想只能想她!
“君君,别紧张,”两人僵持不xia,最后只能由蒋灵梧从中调停,方才祝君君一步挡在自己shen前时,他真是gan动又无奈,“我想,我应该还是有自保之力的。”
祝君君回tou望了蒋灵梧一yan,确认他用yan神告诉自己如果这回他们再打起来,他绝对不会再相让岳星楼,这才撤回了那一步。
岳星楼闭上yan睛深深xi了kou气,qiang迫自己冷静xia来。
他晓得之前因为他的冲动和鲁莽将祝君君越推越远,反倒便宜了旁的男人,而最近他的shenti又屡屡不对,若是再不能控制qing绪,很可能会在祝君君面前再度失控,到时候祝君君肯定会对他更加失望,他的chu1境也会更加艰难。
冷静xia来后,他选择无视蒋灵梧,然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祝君君说:“我有话想和你说,单独说。”
祝君君一听,ma上又变成了炸mao的猫:“不必单独说,你就在这里说!”
岳星楼负在背后的手一xiazi就攥紧了:“不行,只能单独说!”
yan看qing势又要僵持,蒋灵梧rourou眉心,主动退了一步:“这样,我先回屋整理一xia药箱,这几日chu诊,损耗了不少药材,别到时候去了雪庐才发现东西不齐,”又关照祝君君,“我就在院z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