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从塔中飞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风若染就睁开了。

风若染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牵住柳柳的手，俩人十指紧扣，神交汇间，是柳柳熟悉的温柔。

祝你们好运。

这样，倒像是女神凡了吧。

一睁开，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镜花月，只有师父，他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就算她为了天苍生拿到了原石又怎样，通过那样的手段，那样的过程，她大概是天底最可笑的英雄吧。

压心里五味杂陈的绪，柳柳摊开手心，语气轻松且愉快地将那原石呈现在风若染的前。

而且，人又怎样，妖又怎样，到底谁更无，更可怕，谁又能说得清呢？

当柳柳悄然无息地回到仙门时，风若染已经在等她了。

屋俩人温脉脉之时，门外响起了一不和谐的低沉声音，语气肃穆，让气氛陡然冷上几分。

柳柳静静地靠在风若染的怀里，而她手心里攥着那颗珠，从最开始的激动绪中缓过劲儿来，她意识到那不是梦，她真的去妖塔走了一遭，并拿到了原石。

“师父！”

离魂过久，师父的很虚弱，虽然他努力表现得如常，但是以柳柳现在的修为，自然能察觉到他损耗过大，已经大不如前。

她已经想开了，就算风若染不会跟她走，大不了她一个人天海阔，逍遥自在。

不知她拿走原石，这座妖塔是否还会存在，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妖之后的命运会如何。

是的，她拿到了啊，活着来了。

“等事结束后，我就带你走，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离开这里。”

这次，她不用再靠这面镜短暂穿越，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从这妖塔里走去了。

真是

柳柳惊喜地冲过去，像是倦鸟归林般扑风若染的怀抱，将脸埋去嗅着他上熟悉的气息，受他鲜活又温的，她只觉得像是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佛有光在浮动。

她默默说完这句话，足尖一，义无反顾地朝门外飞了去，像是一只振翅的小鸟，那般轻盈，自由。

当柳柳走到门，她又看了后，说不是有遗憾，或是留恋。

“师父，你看，我拿到了。”

十九不同颜的光从塔中来，如星一般，从天空中划过，不知落往何方。

而在她一离开之后，塔瞬间坍塌，转瞬间变成一地的齑粉，风一，灰飞烟灭。

柳柳已经暗自定决心，等事解决完之后就离开仙门。

“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回来了。”

她抬起脚，一步一步，速度并不快，没有当初想象那般迫不及待，恨不得翅而飞。

柳柳掏面镜，照了照自己。

是结束，还是开始？

不远，殿的门缓缓开启，柳柳如同受到指引，直觉就知那扇门后面，就是通往塔外的世界。

原石散发着莹的白光，虽然此时看起来只是小小的一颗，但是其中充沛的灵力让人只是靠近就觉得通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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