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真饿了，一桌菜吃了八成，搁筷的时候又灌了杯酒，等秦月遥一曲罢了，他摆摆手：“别唱了，爷困了，今儿就歇了。”

        他皱了皱眉：“这么难闻如何让人上瘾？”

        第三首花江月中仙唱了一半，萧逸抬手叫停，支了秦姑娘旁边的两个姑娘去两个菜，他听歌听饿了。

        腻人。

        他喝的不多，神志清醒，不需要搀扶，只是秦月遥借机往他手中了个字条，他才忍着没把自己的属推开。

        等秦月遥灯灭烛退房间，萧逸才将掌心那张字条摊开，里面画着金盘的位置，他找到地方，拿那个平平无奇的金盘端详片刻，放在枕边等夜深人静。

        萧逸抬，将药包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一难言的香气。

        三天前，迎楼楼，萧逸躺在塌上，听着秦姑娘弹琵琶唱曲儿。

        房中的两个姑娘是迎楼的打手，为的就是防止陌生客人对楼里的才女们用，但萧逸是老客了，而且他是真的只听曲儿，那两个姑娘合起来也敌不过他一只手，本没有在这里守着的意义，于是她们很听话的去给萧侯爷端菜了。

        迎楼的层和面不同，这里专门接待那些只谈风月不渡宵的贵客，客人们都有独的姑娘作陪，要么诗，要么棋，也有像萧逸这样听曲儿上瘾的。

        时，迎楼的楼依旧喧闹繁华，但楼已经一片寂静，萧逸睁开，听着窗边哒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他这扇窗外，然后又是一长三短的轻敲。

        “不至于。”萧逸着药包在指尖转了几：“蒲宁太啰嗦了，跟他说了他也不懂，你也别跟他提，这药中原太快，来路不正常，你叫你手底那帮姑娘警醒，我养的人绝对不能沾上。”

        这是常有的事，喝大了的贵人们在相熟的姑娘屋里歇，只不过一般都是谈完风花雪月该谈鱼之了，唯独萧侯爷向来都是一个人霸占整间屋，让秦姑娘上哪上哪。

        “这是刚挖来的梨花白，侯爷尝尝？”秦月遥巧笑嫣然，眉，葱白的手指着杯朝前一递，此时房门被推开，端着几盘小菜的姑娘们鱼贯而，萧逸懒懒起，先喝了那杯梨花白，再拿起筷夹菜。

        ——

        “其他人我信不过。”他将药包放袖袋中：“听说这药会让人望涨……今夜我不回府了，留在你这里，等会你去叫温晚送些绳索过来。”

        她拿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药包，关上暗格，疾步走来，将药包双手呈上。

        秦姑娘放琵琶，走里屋，在床沿上轻敲两，一个暗格便弹了来。

        秦月遥垂眸告罪：“属多问，请侯爷责罚。”

        温晚来了。

        “侯爷，您嘱托的西域异药小遥找到了，就是这个。”

        “这里放了许多，每次用时只要指甲盖那么大，放在金盘上用火一烧……”秦月遥偷瞄了他一，补充：“侯爷，这包是蒲大人来交给遥儿的……他只说了宁少勿多，蒲大人是不是不知这药是您亲自来试的？”

        萧逸没回答，抬看了看她。

嘎巴嘎巴嚼碎了。

        秦月遥将琵琶递给那两个打手姑娘中的其中一个，步履款款向他走来，柔柔弱弱地掺着他的胳膊：“那侯爷，家扶您起来，去里屋歇着。”

        萧逸衣裳鞋都没脱，一听见声

        说来也是，就萧侯爷这张脸要是和哪个楼的姑娘有了什么肌肤之亲，也不知到底谁占便宜。

        秦月遥应了声是，却还是有些担忧，又壮着胆问了一遍：“侯爷，这药太毒，您真要亲自来试吗？”

        秦月遥还想再说些什么，萧逸却将指在唇上搁了一，她立刻后退两步，跪在茶几前，端起酒壶，为他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