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吧。”

她弯弯唇，笑容明亮，

“你以后想什么呀？你不想当建筑师了之后，就没有什么新的理想了吗？”

女生望着那朵遮住月光的云，又问他，

“大概，就能买这栋楼这么多。”

“嗯哼。”

莳音存到现在的压岁钱连这栋楼里的一个阳台都买不起。

“扔的是我的钱，你这又是什么表？”

“……哦。”

“然后我觉得那个游戏有意思的，听完展示之后，就找到他们，把我的压岁钱和储蓄罐里的钱全都投资给他们了。”

“最后当然是失败了，一栋楼就这样被我给扔了。”

“是什么？”

“还要多赚一钱。”

女生顿了顿。

“那我想要什么，你都会让给我吗？”

“你那么可怜，我同你，就让给你喽。”

“……大哥，你这个悟，来的有晚啊。”

“不过，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花钱真的能给人带来很大的愉悦，而且永远不会厌倦。”

“我就，突然很心痛。”

“就，避免考考砸呗。”

“你想要什么？”

他伸手比了比，

“多的。”

“我想攒很多很多年，等我老了，退休了，我就把自己攒的杂货都拿来卖，碰上我欣赏的顾客，我也可以任地当成礼送给他们。这样的话，等我死了，这个世界还会有很多很多人记得我。”

“我其实想开一家杂货店。”

他晃着钥匙圈，

让……给她的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不要呢？”

“啊？”

视线移开，投向远方的夜空，声音被风的很碎，

后来走在路上，莳音记得自己还问了他，为什么忽然又选择要保送名额了。

“我还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旅游，淘回来很多喜的东西，就摆在店里。比如本啊书包啊什么的，我希望我的货架上，每一个货都是不同的，背后贴着标签，标签上写着我和这件东西的故事，在哪里买的，景好不好，为什么买它，它原来的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等等等等。”

“所以小爷打算去一

“啧，你这恐怕得要攒十年才能攒得一个店。”

“小红帽，我跟你说个秘密。”

少年忍俊不禁，

莳音仰看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和好看的眉，忽然开问，

“……”

文不对题。

“然后呢？”

“之前不是你想保送Q大么。”

“我之前，在一所学校看见了一个研发游戏的大学生团队，他们刚好在展示，大希望拿到学校的创业基金，不过很可惜的是，申请最后没有成功。”

“是呀。”

“继承家产，然后花钱。”

“嗯？”

“那最后怎么样了？”

“裴时桤。”

他扬起眉，几分笑意，

“你说。”

这是什么回答？

和其他人听到她说“死”的反应不同，少年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男生的回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

“……是很多钱吗？”

“那祝你活的久一，多走几个地方，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买到你的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