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其实我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莳音，有空吗？”

后来回到老家，为外婆长明灯守夜。

佝偻着背，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远的青山，浑上都透着一种孤寂。

莳音折好一个金元宝，语气柔和而宁静，

然后发一大堆适合冥想的音乐给她。

“哦，好呀。”

其实不是表还是莳音自己，跟外婆的关系都一般。

外婆就葬在中间的那座山上。

爸爸去世时，她还很小，除了难过，意识的反应就是去寻找妈妈当依靠。

可是妈妈呢，妈妈当时究竟是什么受？

……

对方顿了一，才发回来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不要再给我推歌了，再听去我就要去家了。”

最后一个午，她着睛走灵堂，刚好就看见在玉兰树烟的外公。

“以防万一，小爷就是怕你去家。”

应该很痛苦吧，不然不会沉迷工作，有长达八个多月的时间，都是睡在客厅，不愿意回卧室睡觉，有时候看小谚把玩相机，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泪。

表看着窗外，忽然就惆怅地叹了气，

最后还是莳音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他这种笨拙的安行为，

“因为死亡这件事，本就很让人难过。”

莳音想，生离死别，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怎么了？”

“教我折一金元宝。”

虽然安的方式很笨拙，连句“你还好吧？”、“你没事吧”这种话也不会问，“逝者已逝，生者节哀”这种最基本的劝解也不会说。

表从屋里探来。

她收了手机。

她们外婆，是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传统老人，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待见她们妹俩，冷言冷语，从来没个好脸，还说女孩就是应该早嫁人，读书有什么用。

“莳音，说实话，我以为我不会很难过的，但是知消息那天，我的泪就是一直忍不住。”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外婆的老家，是一个很祥和的小村庄，依山傍，与世无争，土葬依然是传统法。

她不太懂。

纯音乐。

导致她们妹俩每年过年，最不想去的就是外婆家。

仿佛又受到了小时候，得知爸爸坐的飞机事时那种无端的茫然。

但是莫名其妙的，莳音居然被这种无厘的关怀给动到了。

开学前的半个多星期，他几乎给莳音分享了百来首这种类型的歌，整个歌单简直不要太眠。

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很快就释怀和遗忘的吗？

就只会像自鸣钟一样，每天定时定地问她“早饭吃了什么？”、“午饭吃了什么？”、“晚饭又吃了什么”。

但如果真的那么痛苦，为什么只隔了短短一年，就可以跟何叔叔确定恋关系呢？

“还有就是，真的谢谢你。”

女生慢慢地打字，很认真，

甚至心里还有讨厌外婆。

对于放假晚放了不止几天的一中学生来说，寒假一溜

可是就像表说的，知外婆去世的那天晚上，莳音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明明很晚了，脑里却没有丝毫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