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就像是在打七圣召唤时说“拿了”，像是在持角扮演时说“超有意思”――和这些时刻一样，那对圆圆的睛睁得很大，叉起了腰，用着最为笃定又确信的语气，可得无以复加。

        ――等、等等，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想到这些？

        提纳里努力把这些联想赶大脑。思绪汇成的气被他引，而在不知何时换成了扩音的大喇叭。越是调“不要刻意回想这些东西”，与之相关的声息就越发猖狂地回响在脑海――“拿了！”“判汝‘负’罪！”“应得的胜利！”“超有意思！”

        提纳里咬紧了唇，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糟了，要忍不住笑来了……

        偏偏在他里的手指也在这时候停了扩张的动作。两人的碰在一起，上突起的血过提纳里的前端，而赛诺本人恍若未觉，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提纳里，不太确信地问：“你刚刚是不是在笑？好像――”

        这坏了，赛诺的话就是那扎破了气球的细针。本来提纳里还一直咬着牙关，偶尔才会像螃蟹吐泡泡那样发几声噗噗的气泡音。听到这番话，提纳里先是梗了梗，然后任由一连串细碎的笑声像气一样从牙里漏了来：

        “噗……哈哈哈哈哈！”

        后里的手指气急败坏地往深了，忠诚地替主人发着又羞又恼的不满绪。提纳里毫无防备地接了这冲撞，溢惊呼声的同时，什么无关紧要的笑全都烟消云散，统统不值得在意了。

        “专心。”赛诺不满地手指，了一把提纳里雪白的，转去够床柜里的安全套。提纳里脱掉了碍事的上衣，在赛诺回过来的时候，抢先一步握住了赛诺的肉棒。葱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刮蹭过渗清的，立刻在手心里了，血的纹路也与掌心贴合得更为严丝合。

        “我先来帮你吧？”

        看到提纳里跪伏在他前的时候，赛诺就猜到了提纳里的意图，意识开：“你不用这样……”

        他想，提纳里可能是觉得自己生气了，想要用平时从未尝试过的方式哄哄他。可是，赛诺本不会生提纳里的气，这一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即便在放纵的此刻，也不过是布满的底添了压迫和占有，像是星星的碎屑洒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让人着迷，但也没有一丁威慑力。

        “没有什么用不用，只有我想不想。”提纳里顿了顿，很轻很轻地嘟囔了一句，“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都愿意的。”

        赛诺才刚把安全套的外包装撕开，闻言怔愣了片刻，手里的动作陡然一滞。趁着这个机会，提纳里把套咬到自己嘴里，半是乖巧半是挑衅地冲赛诺眨了眨睛，重新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