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了摊手，比划了一个车胎爆炸的场景，“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我也在暗中期待。期待着你会在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个问题，会为我呈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结局。”

        除了激之外，提纳里想不自己还能什么回应。而他也这样照了。

        车速缓缓归零，纳西妲靠在方向盘上瞧着他，睛里满溢着澄澈的祝福与欣。赶在绿灯亮起之前，她伸手了他的发：“要加油哦。”

        这个动作对于异而言过于亲密，在相识七年的老朋友之间又没那么逾矩。提纳里当时明明是有些想笑的，纳西妲总是这样，没有比他大多少岁，却总能在他面前展现长辈特有的母光辉。包括现在摸的动作，也像是幼儿园老师在鼓励学会了自己上厕所的小朋友。

        可他鼻尖一酸，用力地了，不知怎么就红了眶。

        0.夜莺的第一声啭鸣

        最佳男主奖、最佳男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剧本奖……《雪落前夜》包揽了次年金辉木奖的几乎全奖项。在最佳女奖公布的时候，旁的迪希雅由衷地了震惊的表，起时小声跟提纳里吐槽：“竟然还有我的份呢？其他席颁奖典礼的剧组也太没有验了。”

        提纳里笑着抱了抱最佳男奖的奖杯，示意她尽快登台：“前排的女演员回看你了。”

        典礼结束的时候，席的剧组成员在大红幕布前合了个影，人手一个奖杯的壮观场景引得其他剧组频频回。卡维暗示艾尔海森给大家说两句，结果对方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为什么要我来发言？我只是顺便负责了一导演工作而已，不是想当领人。”

        卡维差一就把奖杯拍在他脑门上，在众人“卡哥，算了算了”的声音里翻了个大白：“好吧好吧，还是我来……其实，该说的话在杀青和领奖的时候都说得差不多了。总之，《雪落前夜》的成功离不开在座各位的辛勤付，每个奖项都称得上实至名归，一直以来大家都辛苦了！但是现在——蒙德是个有诗有酒的好地方，就是这时差倒得我真疼，所以请大家自由活动，好好睡觉！散会！”

        赛诺和提纳里在无声的对视中确认了彼此的意图。简单打过后，他们顺理成章地溜了旅店。纬地区的白昼被拉得无限长，负责报时的第九位木偶在钟楼上探了，夜晚的酒馆里已经有玻璃杯的碰撞声清脆作响，夕阳却仍旧连忘返，慷慨地用万顷霞光将大地和天空涂抹成金黄。他们踏上大理石桥梁，路过琉璃的古老教堂，聆听着长袍的唱诗班在浮光跃金的河畔留每一天的祝祷，从旧城区一直迈五彩缤纷的古城堡群，始终保持着牵手的姿势，好像能这么一直走到时光的尽。

        坐在广场的泉边，提纳里兴致地撒一把饲料，看着雪白的鸽群扑棱棱飞来争：“纳西妲给我放了好——多天的假。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蒙德，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了。”

        赛诺从他手心里捞了一把玉米粒抛开，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现在还不能休息，我手有一片需要你来参演。”

        提纳里睛一亮，总算等到赛诺藏着掖着的那片了。但他决定不把喜悦的绪表现得太过明显：“太自信了吧，觉得我一定会答应？我总得先了解一是个什么类型的剧本吧？”

        “现代都市风格，故事主线和其他细节暂时没有敲定。”

        “编剧？其他演员？剧集长短？预期成本与回报？”

        “这些都要等你正式加剧组之后，才能得到一一确认。”

        提纳里笑着用胳膊肘他：“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