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接这种戏，电影只会找新人演员来演，而剧本的难度又摆在前――换言之，能扛住这个剧本的演员，未来面对任何形式的片都能如鱼得了。

        “我对她的印象很不错。她向我介绍剧本的时候就告诉我，演员和剧本是双向选择的关系。我非常赞同这句话。这是一很有挑战的电影，合我胃的。我很期待。”

        “那来对一对台词？”提纳里了，但赛诺注意到他并没有翻看剧本的意思，“你把台本都背来了？”

        提纳里的脸上显些少年人特有的自信和骄傲：“我记还蛮好的。”

        赛诺不由对他又多了几分好，快地把手里的剧本一扔：“第二十九场。”

        提纳里拉了把椅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微微弓着脊背――诚恳又定的弓箭手就从剧本里走了来，坐到了赛诺面前。

        “我不希望你参加这次深死域的行动。”

        赛诺没有说话，赤红的睛微微眯起，专注地盯着提纳里的脸。他的右手稍稍蜷起，虚握着剧中那柄沉重的黑曜石权杖――这是他的角在受到不安时的惯动作。他的目光中本能地多了些审视的意味，但仍旧保持着面对同伴时放松而信任的姿态。

        “你现在的神状态不稳定，死域会对你造成更为严重的侵蚀效果。你也知，最近队伍里的伤亡况并不乐观。”随着绪的递，提纳里的上半越发前倾，险些要蹭到他的鼻尖。松绿与玫红交织的睛凝视着他。痛心、担忧、关切……底有太多复杂的绪暗涌动。提纳里重重地吐了一气，无意识地伸手，将将碰到他的颌：“我很担心你。”

        赛诺将他的手攥在了手心里，目光未有分毫犹疑，声音低沉有力：“你希望我什么？”

        “你留在外围接应我们。是你的话，即便现了意外，你也会带我们脱险。”提纳里的声音逐渐柔和来，眉也紧跟着舒展开，像是被风皱的一池，“我会永远信任你。”

        太痛快了。遇则，双方的绪被彼此推动着攀上峰，互相鼓舞、互相促、互相成就。即便对于经验更丰富的赛诺而言，这也是种极其罕见的对戏验。

        “合作愉快。”赛诺补充，“这句和上一句都不是台词。”

        提纳里笑起来：“我知。和你对戏很过瘾――这两句也不是台词。”

        《推我海》的拍摄度推得相当顺利，他们两个人比想象得还要合拍。要求疵的话，最大的问题在于――

        “太顺利了。度比预想的快了一倍，我从来没拍过这么顺畅的片。磨合时间太短也会有个致命的问题，主角之间的还不够深。战友之间的信赖与欣赏，是近期戏份的主要容，你们表现得很好。就是太像普通的战友了，还达不到剧本里的两个主角那种――灵与肉契合的度。我对看重的演员会提更的要求。如果你们仍旧以现在的状态拍摄后续的戏，恐怕很难符合我的预期。”

        注意到两人的严肃神，导演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紧张，多给自己留一些验角的时间。戏这件事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