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

参知政事皱了皱眉“喝醉了耍赖，哭得倒是很响亮。”

商恪“……”

“……”卫准面上薄红，咬牙沉声“云将军！”

卫准捧了玉牒，再三确认过，仔细合拢“里面的那一个，的确是……琰王明媒正娶的御赐王妃。”

卫准“……”

“先帝御笔，明玺朱印。”

参知政事要拿茶杯，在桌上看了一圈，竟半个茶杯没能见到，只好将手落回去“琰王方才……可是动了杀机？”

商恪一愕，匆忙起“老师，我――”

暗卫碰了一鼻灰，又不慎撞在钉板上，挑起了琰王对大理寺一脉的杀意。

好好一位铁面无私开封尹，摊上这一群人，命数实在坎坷。

云琅坐起来，靠在榻上，看着来巡查的开封尹、来访友的商恪、来寻人的参知政事，心复杂“今日之事，怪我疏忽……”

萧朔不再多说，摸了袖中玉牒，随手抛在开封尹怀里，转回了松阴居。

都尉自知巢倾卵破，半句再不敢多说，失魂落魄匆匆走了。

“今日不来，明日也要寻别的由。”

“有什么好？不识时务，不知退，铁疙瘩一块。”

参知政事摆了手，并不教训他，视线落在卫准上，却终归一刻复杂“老夫只是不曾想到……你当初不肯结亲，原来是为这个。”

卫准将玉牒打开，扫过一遍，神微愕。

此事朝野不知，卫准压心底念，不着痕迹，与商恪对视一。

“确有说法。”

都尉心知招惹了天大的麻烦，心中焦灼，沉声“里面那一个――”

卫准回望了一屋，又看了看手中玉牒。

都尉叫他拦着，皱紧了眉“什么？”

“投井……一片冰心，化清风明月。”

都尉堪堪挣回心神，急“我等绝无他意！就只来奉旨巡守，盘查生人……若有说法，随便给一个便是了！”

昔日之事，有大理寺一桩，便有侍卫司暗卫一件，半分脱不开系。

参知政事不以为意，坐在桌前“暗卫是皇上爪牙，如今视你们作中钉肉中刺，又不敢正面对上，寻衅滋事罢了。”

他答得平静，此时坐在榻边，深黑眸底山远，竟连方才的冰寒杀意也不见了。

商恪明白老师这一声叹的是什么，中透惭，垂首受教“是学生沉不住气，方才要紧，退险些失当……”

商恪滞住，脸隐隐泛

云琅有意帮忙，一片好心“卫大人这些年来，心中始终牵挂商兄，念兹在兹，几乎便要投井。”

“你心有牵挂，关心则乱罢了。若今日侍卫司要拿的是云将军，琰王殿也未必真能滴不漏。”

卫准“并非随攀扯。”

“琰王殿！”

“有话便说，不必在这里纠缠！”

参知政事看他半晌，轻叹一声。

云琅坐不住，咳了一声“此事怪我，不该与小王爷合谋，骗卫大人灌酒。”

竟像是听了句宣判，立在灭杀意里，手脚冰凉，背后透层层冷汗。

萧朔垂眸“是。”

都尉追了几步，被开封尹挡了路，抬手便要排开“王爷！今日绝非有意为难――”

云琅收了调侃，视线落在商恪上，慢慢“清君袖，君怀，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