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秒，都仿佛凌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三个人上。

蒙德里安接着：“同样，我们也不认可一切将‘学术’作为垫脚石、敲门砖，作为敛财工，作为提自己社会地位与声望的行为。学术应该是纯粹的，学术也是无数人夜以继日、殚竭虑的持之以恒，是无数人穷尽一生、不求回报追逐的真理，是脚的大地，也是的星空。”

明明日常生活里，祈言气又迷糊，可他心却极为笃定，原则分明。而他的底线之一，便是科研与学术，不，应该说――是真理。

“――我就想知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学术作假，定第一，还利用权力删掉别人提交的作品？谁给他们的权力！”

这时，有四个年轻人走上颁奖台，相比书卷气，他们上兵戈之气更加明显。

“――这算不算狗咬狗？”

斯坦利反而没再开，跟另外三个人站在一起，等最后的结果。

商讨决定，收回颁发给江启等五人的奖项及奖杯，终生禁止江启等五人参与琴奖评选。

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古往今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用一辈的时间，去算一个公式的答案，去验证一个猜想成立与否。

同时，评委会在反复审后，重新评定祈言等三人的作品为本届琴奖一等奖。

他想，这是临时的决定，又是完全意料之中的决定。

陆封寒常年混迹于硝烟与鲜血组成的前线，少有闲暇去了解和思考一些似乎离他很远的东西。

评委会代表的话音刚落，祈言便代表三人开：“抱歉，我们自愿放弃琴奖。”

全场肃静。

颁奖台上，在祈言说放弃琴奖后，叶裴双明亮：“我们不认为，一个会将我们提交成功的作品随意删除，会在我们询问时，毫不严谨地给‘你们没有时提交作品，所以不在评选行列’的敷衍反馈的组织，会对学术抱有多大的尊重。”

他想，他应该怎么才能翻盘，他怎么能败在这里？怎么可以被祈言踩在脚？

陆封寒站在会场的角落里，望向如青竹般定的祈言。

将手里握着的奖杯还了回去，其中一个形劲瘦的男生笑：“我们是第

为什么明明反叛军的刀锋无不在，黑榜就立在每个人心里，却依然有那么多人无谓生死。

现今信息传播本就极为迅速，不过五分钟，星网上便沸沸扬扬，琴奖评委会不得不中途暂停，表示将会在严谨的商讨后，给一个明确的交代。

半小时后，琴奖评委会的商讨有了结果。

现场一静。

为什么在科技大毁灭后，依然有那么多科研工作者，无畏地加“科技复兴计划”，终其一生。

可现实却是，他什么都不了。

期间，江启一直站在颁奖台上，空着手――奖杯已经被工作人员收回。

伊代表学术仲裁委员会，亲自监督商讨过程，并找人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祈言三人被删除的作品数据。

蒙德里安站得笔直：“我们不接受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