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这里面再多其他人。

被这么一打断，刚才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萧墨好像也没有再提的意思，而是顺势问白穆要不要去逛一逛。

被这“英年当爹”的思考模式吓得一个激灵，白穆赶紧晃晃脑袋，企图把那想法晃去。

但是没有！没有这些“如果”！！

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怎么会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那灵光像是就隔了一层窗纸，但却模模糊糊的想不通透，教人心里憋得很。

可是泪却像是决堤一样止不住。

了句歉，颤抖着手阖上门。

他咬着牙，努力不天天哭声。

和以前“一样”？

萧青韫以为五年间自己已经成长了许多，可事实却如当棒喝，他依旧是和当年一般无二、依旧是个一事无成的废。

他失去了最亲最的兄长？这让他如何心安理得过上同先前一般无二的日？！

明明已经发誓、五年前他已经发誓……再也不哭了。

那事发生之前，兄长早有察觉，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布置好了一切，将他远远送走。

而对方只是轻轻关上门去，不是摔门而去，倒是让白穆有惊讶。

刚才站在门的那孩，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

这已经是他和兄长最后的回忆了。

再也忍不住，脚步凌天乱天地快步离去。

萧青韫握拳：如果他再努力一些，再上一些……

在最后的最后，兄长把一切可靠的人都安排到了他边。

就比方说，白穆觉得前面最好有个凉亭，结果他刚转了个弯，亭的盖就现在前；再比方说，他觉得这儿有个荷花池好，结果刚走过几步就看见亭亭荷叶：再比方说，他觉得转过去该是片竹林，然后果真看见竹叶葱郁…

而且见了刚才那个孩之后，他总觉得有不太对。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更可笑的是，兄长的死讯传来时，他竟然连仇家是何人都不知！

边都是最忠心、最有能耐的老仆，他不必天天心家业、也不必担心钱财，想什么就什么，就和以前一样……

兄长的安排总是极妥当的，除了他不再着萧家的名字，他依旧可以衣无忧地过一辈。

最后，替兄长报仇的，不是他；重建萧家的，也不是他。

就像白穆刚醒来想的，这院的主人品位不错……或者说，和他的喜好基本一致。

是不是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把这宅家回来？

屋里，白穆盯着那扇阖上的门看了好一阵，思绪有飘远。

他那个被众人交称赞，天赋卓绝的兄长……死了。

这些年来，萧青韫总是忍不住去想，兄长最后的故，他是不是也是凶手之一？倘若没有他这个弟弟，这条退路……兄长是不是就可以留给自己？或者最后的时候，边可信之人多一个，兄长生还的几率就多一分。

他好像同五年前一样，什么都不了……

白穆本来都好答应的准备了，但是这会儿萧墨不提，他也不好专门提来……倒显得迫不及待似的。

……留他一个废，苟活与世。

*

他不由从心底生一“孩长大了”的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