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明一，有七夕那天的经验在，她不用细想都知是谁。深了一气，她佯无意弯腰，捡起来。过了片刻，才又轻咳一声，冲院里的几个小丫鬟招了招手：“你们先歇一会儿吧，去园里逛会儿，或者去找小妹说话都行，不用在跟前候着了。”

周绍元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伸手接过茶杯，放到一边，慢悠悠：“这样也好，省得时间久了，你担心。”

周月明这才慢悠悠走到槐树：“纪云开，来。”

周月明一怔，继而轻笑：“嗯。”

姑娘素来好，她们也不想姑娘因为皇上赐婚的事而难过。姑娘没有不开心，真是太好了。

纪云开笑了笑：“我以为你喜。”

海棠大喜，心说姑娘果真没恼，她嘻嘻一笑，心甚好。

难不是因为这棵树躲着方便？

“你是喜上白衣裳了么？”周月明忍不住问。这个问题她好奇很久了，在他变成魂儿之前，她可从没见他穿过白衣。但近来，只要看见他，他就是一白衣。

海棠收了壶，回观察姑娘的神，想了一想，福一福：“给姑娘喜。”

周月明指了指槐树：“你是上这棵树了么？”

傍晚，周月明在院里纳凉，几个小丫鬟各自忙碌。忽然一颗珠，滴溜溜到了她脚边。

“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声喜。”周绍元站起，“今儿还有客人，我得过去了。”

扁了扁嘴，周月明小声嘀咕：“这也能待？”

海棠心中暗暗称奇，寻思着，这不像是恼怒，倒像是害羞啊。

“才不会。”周月明小声嘀咕。

几人对视一，应一声“是”，齐齐退。

“什么？”周月明还没反应过来，就骤然一轻，双足离地，被纪云开揽着肩，跃上了树。

“乖乖等着你的新娘吧。”周绍元又冲妹妹笑笑，才大步离去。

周月明也跟着站起，一：“好。”

她白着一张脸，怒视边人：“纪云开，你――”

纪云开眉目间隐笑意：“卿卿。”

她给兄长倒了，想起那天纪云开声音极低的“我怕”，心说看来他是真的怕。

在院里浇花，听见这话，意识去看姑娘，心想，世这般说话，姑娘会不兴吧？

周月明却没有笑，她板起了脸：“你不忙吗？”居然三天两现在她院里的大槐树上，真当还是魂魄的时候么？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熟悉的形。

“嗯。”周月明红着脸，“是有些快。”

却见姑娘懒洋洋放书，雪肤生一抹红晕，中泛着浅浅的笑意：“哥，你也来取笑我。”

他还没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前，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她对待他和穿白衣的他，完全是两种态度。虽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但鬼使神差的，他再见到她时，就有意换上白衣。

“你要不要受一？”纪云开忽然问。

“这也算取笑？”周绍元在妹妹旁边的椅上坐了，“我真没想到，他手这么快。”

“还好。”忙自然是忙的，不过来一些时间来看她，还是能到的。

纪云开摸不准她的心思，只回答说：“待的久了，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