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安

侧对纪云开：“要说你的事，我确实还知一些，但是知的不多。你飘着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叫静心居的地方？”

但是安远侯并未因此而显得有多喜，反而郁郁寡。

林氏在听闻儿噩耗后晕倒，将养数日后，稍微有了些神。儿尸骨无存，现在连墓冢都没有。她能的，也只是供个牌位，上一炷香。

太登基，对周家来说，并非坏事。安远侯比萧准年长三岁，先时过太伴读，也算得上是太一系。新帝继位后，提近臣，安远侯自然也得了重用。

周月明得知消息时，不由地“咦”了一声：“真是太啊。”

堂屋里供奉着两个牌位。一个素衣女低眉垂目，正在上香。

纪云开接连在静心居待了数日，看着他母亲每日上香、念经。

静心居很安静。

她和林氏不熟，只记得林氏刚门时，府里有种种言。后来父亲整饬一番，而林氏则避居静心居，鲜少面。有时候，周月明几乎都要忘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八月二十一，年迈的皇帝驾崩，传位于太萧准。

沈业略一思忖，没再持。他犹豫了一瞬，又：“侯爷，在

无他，因为小将军沈业护送着纪云开的遗回京了。他不得不面对纪云开已经离世的事实。

在了二十多年储君后，已年过三旬的萧准终于坐上了皇位。

沈小将军一素衣，命人将盛着纪云开品的箱抬了上来，神肃穆：“云开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这是纪云开对这里的第一印象。丫鬟仆人不多，走路动作极轻，说话声音也很低。

再论功行赏，又有什么用？新帝也说了，要追封云开的父亲，要厚葬云开。可是，他多希望他们能活着。

沈业与纪云开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关系非比寻常。提起故人，也不免一阵心酸难受。他定了定神，提想去看望纪伯母。

兄长周绍元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是啊，太是储君，自然是他荣登大宝。”

她们都看不见他。

“嗯。”安远侯了，“有劳沈将军了。”

纪云开盯着牌位瞧了一会儿，一个是“先夫”，一个是“”。他心里蓦地一酸，这就是他母亲吧？原来他的确是叫纪云开。

安远侯苦笑，摆一摆手：“人都去了……”

“我父亲已经上书朝廷，讲明云开的功绩……”

不等纪云开回答，她就说：“你母亲住在那里。”

他的母亲看不到他，唯一能看见他的周月明这几天则松了一气。不过，并没有轻松太久。

萧准是元后嫡，十三岁上就被立为太。不过皇帝嗣众多，他的不少兄弟都对太之位虎视眈眈。尤其是元后薨逝后，皇帝与太之间也无调和之人，这对天家的父之间既有亲近，又有猜忌。听说皇帝也曾动过废掉储君另立的念，但到底是没有废黜。

安远侯摇：“你有这份心意很好，不过别刺激她了。她刚好一，见了你，只怕又要伤心难过了。改日吧，过些日，待她心平复了，再探视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他们兄妹都很清楚，太萧准这皇位来的不大容易。周月明不关心朝政，都听说过太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