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袁以童垂长长的睫，任由樊殊将他的唇印在自己的额上，然后闭上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本以为会是歉之类的话，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句：

风惜言：不好意思现在才看到你的留言。新角建模已经在了，你在意的话可以去看看，有问题向我反馈。

偏偏脑海里波涛汹涌，不断有破碎的往事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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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惜言：上次让你的活动海报，明天上班的时候改一日期，延期到月底。

*

温的觉渗透心底，化了经久不散的阴霾。

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孽缘！孽缘！

袁以童眨了睛。

是鼓起勇气问他：“你对我……是什么？”

然后想起自己还在风惜言的公司工作，一个翻便把脸埋了枕。

可现在，曾经的好都成了锋利的刀刃，每次回想，都把穆何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

袁以童：“我也说不上来……”

*

穆何抿了唇，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开了。

他躺在袁以童床上，明明很困，很累，连睛都睁不开，可就是睡不着。

是风惜言发过来的……

穆何在心里告诉自己，撑着睁开双。

而且……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没想到连第一个月的试用期都没能撑过去。

被人认可和喜总是开心的，但这种关系适不适合一步发展，让他觉得迷茫和不安。

风惜言发完那两条消息，一直盯着手机屏

唉，不想了，别再想了。

樊殊挑了眉：“你希望是什么？”

说实话，和笑轻狂一起打网游的那几年，是穆何最开心的几年。

这个时候，风惜言已经上了车，开车的是方城。

女儿啊，我的女儿！你应当是LD最漂亮的崽，怎么可以被建得那么丑！我一定要想办法拯救你！

靠！穆何你有息好不好！都闹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工资！

还没反应过来，樊殊便低，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我喜你，圆神。”

但是，他能受到此时此刻，自己心底汹涌澎湃的绪。

――对啊，我凭本事找的工作，凭什么因为老板是笑轻狂就辞了？

穆何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自己，把翻回来，从袋里掏手机，决定现在就向风惜言提辞职！

“试试吧。”他说，“我想试试。”

像是知他在想什么，樊殊笑了笑，用他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我们可以试试，看我们的关系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如果有一天，我让你不开心了，你随时都可以叫停，我不会再来烦你。但是，至少现在，我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你边。”

然而，wei信，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很气人，却让穆何瞬间冷静来。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条：

穆何没有睡。

他还是没有哭。他的泪早在几年前就光了。

话说他现在辞职，前几天的工资风惜言会结算给他吗？

这样想着，穆何犹豫再三，终是把辞职的话憋了回去，回了个“好”。

上的力气像被了一般，连一手指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