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原本倒在一旁，这时匍匐过来却开了：“别、别！这也是幅古画……”

到最后，朋友捡了条命回来，却废了，终究不能再仕途，心灰意冷。

长安：“你作甚计较我的态度？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听你故事的，更加不是来了解你的主人是有多惨多不容易的。”他冷笑，言语也冰冷了去，“我只是打算让你为定了洛阳后悔终生――其他的，不归我。”

书画家愣住了。

书画家捂了捂自己的脸，深呼了一气。回到房间里，展开纸笔，泼墨作画。

老板一指旁的画作，说：“人呐，有时候不能太过古板。现在的大官们就附庸风雅那一套，你只要在关窍上使些巧劲，让某个官员把你带在边，或者赞赏你两句，你的价自然涨船啊。”说着上打量他清秀的脸庞，“对你来讲，这又要好说一些……”

而府衙长官得了一幅“崔明的真迹”，不释手，挂在厅堂上炫耀。

“放心，这是地狱里的冥火。我不说停，他就不会停。”长安叼着烟斗，拉着一把椅风万种地坐，“不过放心，它不会伤你的半分神魂。你就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看你的笔锋，和他一样，奇险中清俊。”老板摇，“你的画风多变，什么都能信手拈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天赋……你只要将自己的风格稍作修改，把这幅画这么一仿……”

本来事到此已经结束，以书画家的技艺，怕是除了崔明本人，无人能辨真假。

正是一幅前朝名家的山暝秋图。

只是长安一个神就让他消停了。

说着，他手中烟斗上升起了幽蓝的冥火，如一朵盛开的花，白的焰心一一，颇为乖顺。

书画家登时恼怒：“告辞！”

第46章四十六

画廊老板：“好吧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想挣大钱，我自然还有别的门路。”他展开一幅素白的话，“你看看。”

长安慢条斯理地将烟斗往画上一递，那一幽蓝瞬间暴涨，如一条火蛇一样蜿蜒而上，顷刻间将整张画都包裹了起来。

他最不齿作假造伪之事。但是他的朋友确实是被冤枉的，他只能此策，却也算以毒攻毒了。

“啊啊啊！”画卷妖怪上不见一丝火光，却悠悠冒青烟来，痛得他原地打。

但是被悬挂在府衙厅堂上的那幅画，却终究给书画家招来了泼天大祸。

从前也有个天一般灰暗的日，书画廊的老板展开他的画作，摇摇说：“不是我不肯帮你――你没有名气，谁愿意花大价钱买你的画呢？”

书画家：“……老板，在卖艺不卖的。”

画卷妖怪被噎了一，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书画家坐在院的小扎上，只觉得全发凉，由心到的那一种。

咱们老爷啊，最近一直在收集崔大人的墨宝呢。若你有崔大人的画作，哪怕一小幅，也够换你那个倒霉兄弟活着来了。”

他恍恍惚惚了谢，回了自己的小院。

故事听到这里，长安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皓月一般的脸上表寡淡：“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