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好了，没想法才怪。

如今细想，雁鸣山别苑的那次搜山游戏，或许是赵絮有意让这四人在众人面前脸，并借游戏结果让国学祭酒郭攀真正认同这个四个人选。

看贺征面红耳赤的哑无言状，沐青霜捧着发的两颊乐得前仰后合。

苍天可鉴，他方才的举动当真是怕她摔着，绝对没有任何轻浮的想法。

其实方才她也是羞赧到脑直发懵，才莫名其妙脱问那句诨话来的。原本话一她就尴尬极了，可贺征那贼心虚般的反应不但迅速将她的尴尬消弭于无形，还让她没没脑的乐起来了。

这四个人，必定是她与家臣、幕僚们经过几年反复商榷与权衡，才最终一致认定为最适任、且相互之间也最能长短互补的人选。

怎么会摊上这么个混账、难缠……却偏又霸在他心尖儿上的姑娘？贺征疼的扶额不敢看她，脸红到脖，薄唇紧抿。

不过沐青霜也没敢招惹得太过分，自己瞎乐一会儿后，立刻敛笑意，正端坐：“那什么，说正事，说正事。”

“我又不是汾阳公主府了家臣，他们想给汾阳公主添乱，扯我这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有什么用？”沐青霜实在想不通。

“若说‘党同伐异’，那多半就是冲着汾阳公主去的，与你本没关系，”贺征定心神，认真替她解惑，“只是汾阳公主想用的四个人里，你是最方便他们动手打压的一个。无妄之灾罢了。”

旁人总说贺征私底闷，可她打小就觉得她征哥是个极其有意思的人啊，哈哈哈。

“傻姑娘，”贺征噙笑，扭看向凉亭外的扶疏花木，“在汾阳公主的这个布局里，你比你想象得重要多了。”

真愁人。

她摆虚心求教的神：“请教贺大将军，吏考功司的人‘党同伐异’，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

郭攀德望重，有了他的支持，推行武学讲堂一事就会阻力大减。

偏这混账姑娘一直胡说一直胡说……

若单是这两人去担负教授武科学的重责，那最后带来的学多半就个个都会

第68章

待他终于摒弃满脑旖旎杂念，才清了清嗓，好气又好笑地瞪向对面那个乐不可支的混账姑娘。

以赵絮的行事作风，既早在几年前就已想到要这件事，那她选的这四名“武学典正”，就绝不会是在雁鸣山别苑樱桃宴那日才的决定。

原本是要说正经事的，可那混账兮兮的小姑娘一胡闹，立刻就将贺征满心里搅和得个大纵不静，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你与林秋霞都是有真正统兵对敌经验的，且一个擅长山林作战，一个擅长大兵团正面对垒，”贺征耐心地替沐青霜丝剥茧，“但你从前领的是自家府兵，并未归过官军战斗序列，又是个张扬脱的脾，路难免偏于野烈；而林秋霞领兵不到两年就因断了一臂而被放军籍，到如今已四年未再领兵，保不齐也会有剑走偏锋。”

对于在国学名开武学讲堂一事，早几年还在钦州时赵絮提过初步构想。当时只有贺征、齐嗣源、周筱晗、敬慧仪、纪君正这些个年轻将领明确表达支持的态度，赵诚铭跟前那班顽固老臣则是抱团反对，最终自是被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