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惩，已然是人意料的重罚。

糖果是蜜渍的果，勉也算糖吧。

贺征要笑不笑地举目望天，神莫名骄矜起来：“大小的这谢，可真是……好隆重啊。”

“小姑娘防心不能这么重……”贺征衔着那糖果，混带笑的语气里有些失落。

“都知你打的什么主意，还能没防心？”沐青霜背在后的指尖蓦地发，双颊也跟着烧得粉嘟嘟，“小姑娘不能这么傻！”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她“大小”了。

若混账姑娘今日当真见外到备厚重礼来谢，再一本正经说些场面话，那才真要怄死他的。

“那你自己也要当心，别被人反过来了什么把柄才好，”沐青霜神诚挚地看着贺征，认真谢，“今日实在多谢你。”

“辞”字还没，贺征神立时转急：“谁、谁说不稀罕的话了？那我手上牵着，不方便接啊！你若有诚意，是不是该主动取一颗喂过来？”

“那，我请你吃糖果？”她将背在后的手伸来，双手捧着小盒递到他面前，调地眨了眨，“霁昭教的，向人歉就给买糖，向人谢也给买糖。”

可此刻乍闻这个久违的称呼，沐青霜居然莫名其妙听一丝若隐若现的缱绻来，柔的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爪，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被戳破心事的贺征忍笑，见时辰不早，便也不闹她：“我送你回去。”今日那番折腾，这姑娘又险些失手闹人命，心里多少是不舒坦的，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为好。

街巷两旁房宅门的灯笼一路都亮着，与月华一，将两

沐青霜看了他的是心非，笑着“呿”了一声，甩给他一对俏的小白：“你若不稀罕，那我明日叫人送别的到你将军府上来，告……”

那是蹬鼻上脸，却没能占成便宜的深深遗憾。

“暂时就这样，往后我会盯死他的。”贺征暗暗哼了一声，心只要将来再找着茬，他一定不遗余力将那混摁死。

可两人谁也没说破，就这么并肩慢慢走在月的夜中。

一句发自肺腑的“多谢你”，一盒从街边小铺上随手买来的糖果，这么“不三不四”的致谢之举，是只有对“自己人”才得来的。

贺征扫了一那盒，装冷淡：“呵，你当我认不来？前面街那家果脯铺上随便买的吧？”其实他心里明明乐得要开花。

又不是两手都牵着，怎么就不方便了？当谁不知你想什么事儿呢。沐青霜“呵呵”假笑两声，却从善如地打开盒盖，取了一颗糖果，小心地着果尾端一喂到他中，飞快撤回手来。

贺征的将军府离沐家宅也不过就是三个街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其实也没什么送的必要。

小时他拘谨，总跟着旁人唤她“大小”，沐青霜总觉这是冷淡疏离，还为此与他闹过别扭。

她察觉自己的唇角正止不住地往上扬，眉止不住要弯成甜月牙。她没有克制，由得自己喜笑颜开。

一次不成就两次，总归不将那混摁到不得翻就不算完。

他原本就只得了八千邑的封赏，如今减去一半，今后便很难再有充裕财力蓄养府兵家臣、暗地里搞三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