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嗣源就是土生的利州人,对“一睡解千仇”这类的话当然也是耳熟能详的。
“贺将军,动动你尊贵的脑瓜zi,”沐青霜没好气地伸chu手指轻戳他的额角,“就齐嗣源那家伙的话也听得?他成亲了吗?有姑娘跟他定qing了吗?”
“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贺征无可奈何地觑着她,两排墨se长睫像寻不到归chu1的蝶翼,不自知地轻轻颤抖着,“你将我扫地chu门不要我回家,我不知dao该怎么办。”
其实贺征并不是要bi1着沐青霜立刻就心无芥di地接受他迟来多年的qing意,但他不能忍受沐家——尤其是沐青霜——彻底与他撇清关系的决定。
他那模样叫沐青霜心tou顿时ruan到发疼,她咬紧牙gen,转shen就走。
贺征长tui一迈追上她的步伐,偷偷摸摸伸chu大掌去握她的手,却被她余光瞥见。
沐青霜抬手重重一挥,正好打在他手背上,静谧的樱桃林深chu1顿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贺征像是没痛觉了,执拗地又伸chu手来。
不知为何,沐青霜心中莫名起了委屈的火气,猛地止步,挥拳就开揍,kou中爆豆zi似地噼啪乱炸。
“回什么家?你自己有将军府,那才是你家!之前跟你说那么多你当耳旁风是不是?yanxia沐家什么qing形你不知dao吗?不想连累你,不想欠你,懂吗!”
贺征并不还手,被她重拳捶得倒退数步才站稳。
沐青霜见状便收了手,站在原地怒瞪他,杏眸中浮起薄薄shui雾。
贺征平复了气息后,yan尾泛红,眸心闪着一种豁chu去的淡淡狠戾:“当初在利州时,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机会。”
“我也说过,这一次我们各自都有两条路,最后不guan如何,都得愿赌服输,如今我决定好了,要跟你分dao扬镳。”沐青霜撇开脸,kou中说着决绝的话,语气却并不是太笃定。
“贺征,三司会审过后,我们家一定会受人指摘。这事是沐家人该当的,我们不觉得有什么,可你不一样。”
贺征咬牙轻恼:“一样的!你、沐伯父、大哥大嫂都曾说过,我不是外人。不guan之后沐家人要承受什么,那也该有我一份!”
自从十六岁那年chu了利州dao重回中原,贺征虽没有常常将沐家对自己的恩qing挂在嘴边,却也从未隐瞒自己年少时被沐家所救,得庇护近十年这件事。他与沐家这深厚渊源,在如今的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沐青霜深xi一kou气,回过tou来正se望着他,“若没有你我之间的事,即便人人皆知你与我家这dian渊源,以你今时今日的声势地位,断不会有人敢将沐家的罪过一并安到你tou上。”
“是啊,以我今时今日的声势地位,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指戳,我需要在乎吗?”贺征渐渐显chu一种jian执的ying气,“沐青霜,你明知dao,我gen本就不在乎的。”
沐青霜长长吐chu一kou气,回眸望向他,无奈地撇撇嘴,笑了:“可我在乎啊。我偏就一厢qing愿地盼着你能始终像如今这样,被人供得gaogao的,半dian把柄也没有,就那么骄骄矜矜地冷yan看人,对谁也不必让着忍着。”
这才是贺征在她心中该有的模样。
贺征走过来狠狠抱住她,沉嗓在她耳畔daochu苦涩痛意:“你这是报复我吗?报复我当年自作主张地为你好?”
“算是吧。知dao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