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急了:“对什么对?你……”
贺征听得透心凉,一把握住她的手拉开:“我不是在还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是我自己……”
宾至如归。这随戏言无意间正中红心,刚刚好戳中贺征此刻的不安,让他心如刀绞。
贺征终于松开她,让她可以转过来与自己面向而立。
“你曾说过,循化沐家也是我的家,如今这话……还作数吗?”
听他嗓音里的
绪不大对,沐青霜忍住捶爆他狗
的冲动,瞪着
前黑乎乎的树荫磨牙:“那你快说,说完撒手。”
“你这委屈巴巴的……像什么话?”沐青霜使劲扭了扭肩膀,将那沉重的“狗”从自己肩上甩开,“你到底想说什么?”
“萱儿,不闹,我有话问你。”贺征缓缓低,额角轻抵着她的后脑勺。
奈何他倔地将她拢回来,偏要拿额
抵着她后脑勺说话……这姿势实在恼人。
“不行,”贺征执拗地将手臂圈得更紧,好似一撒手就要失去什么了,“就这么说。”
“说话就说话,”月,沐青霜
红了双颊,咬牙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放开说不行么?”
“今夜我回来,大家都对我很客气。”
他说话间的温气息悉数
在沐青霜的后颈窝,这让她在毫无防备之
,非常可耻地颤了颤。
沉嗓隐隐带颤,听起来颇有忐忑无助的意味。
沐青霜略一沉,最终还是敞亮地将话摊开:“大哥觉得
我们不合适拖累你,应当与你保持距离。我觉得,大哥说得对。”
这厮半夜不回家,来翻别人家院墙也就罢了,此刻竟还得寸尺将她抱在怀里不撒手,这就很过分了。
沐青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贺将军今日很威风,大家觉得应该对你更加尊敬些。”
沐青霜轻笑一声,摇打断他:“方才我在树上,就一直想着
他的后背抵在墙上,圈住她的腰,将她反
在自己怀中不让动弹。
认真地与他缠斗上了。
“你当我听不来你在敷衍?”他不满地瞪人,漆黑眸心在月
烁烁似有火光。
贺征无力地将颌抵到她的肩窝,闷声
:“你的意思是,循化的沐家大宅可容我栖
,但在镐京的沐家,却没有我的位置。”
她原是要睡的,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就
来蹿到树上嚼着薄荷叶
发呆,可巧就逮到这翻墙小贼。
“闭嘴,听我说,”沐青霜抬手捂了他的嘴,“说到底,从前沐家留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了一把。我爹事后,你暗地里奔走斡旋周全了整个沐家,便是天大的人
也还清了,我们不该连累你再跟着沐家受千夫所指。”
“当然、当然作数啊,不信你这会儿回循化去试试,包你宾至如归!”沐青霜重重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羞赧浑发
,觉得自己
都快冒烟了。
沐青霜背靠着他的膛,暗暗调整了气息,没好气地开
:“撒手,不然我叫人了啊。”
见她似乎起了玩心,贺征急着问她话,便也不让了,长臂一收将人卷怀中,退到院墙角落的树荫里。
虽腰间那双铁臂叫人挣脱不得,沐青霜还是使劲向右侧倾着,想避开他说话时不断
向自己后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