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堂堂贺将军,理当威武不能屈!你既早就想到我醒来后会反悔,怎么我给你颗糖你就换了?你是那么没chu息的人?”
“可怜贺将军就只那么dianchu息了,”贺征将发红的脸扭向窗畔,唇角止不住飞扬,憋笑憋到肩膀隐隐发抖,“毕竟,你拿来同我换的那颗糖,是你kou中的那颗。”
沐青霜目瞪kou呆,愣怔半晌后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他,“你……”
“我真的是却之不恭、无奈受之,”贺征清了清嗓zi,一本正经地拿余光觑她,“不信你问桃红jie,她亲yan瞧见你扑过来……”
“你等等,闭嘴闭嘴!”沐青霜羞耻得toupi发麻,从tou到脚红了个通透。
他既敢让她去问桃红,想来就是真的没说谎了。
“我想不起来,一dian都想不起来,”沐青霜抱tou低喃,“我连zi都说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就想不起来你……”
“你才给我等等,”贺征危险地眯起yan睛,紧紧攫着她,“zi都和你说什么了?”
都喝到脑zi断片儿了,连“将他an墙上以kou喂了颗糖”这种事都不记得了,却记得令zi都说了什么?!
他此刻严重关切令zi都对他、的、小、姑、娘、说了什么叫人难以忘怀的话!
奈何此刻沐青霜羞耻到整个人都快炸裂,gen本没听清他的严重关切,呵呵gan1笑着丢xia一句“当我没来过啊”,就落荒而逃了。
良久后,脸se黑沉的贺征大步走chu院zi,正好与向筠派来唤他吃晚饭的小厮迎面相遇。
小厮dao:“少夫人请贺将军用晚饭了。”
“请转告少夫人,”贺征yan中泛着杀气,“我有急事去循化营找令将军。”
“那,需要给贺将军留些饭菜吗?”
“不用。”
贺将军今晚的shi谱是活剐令zi都,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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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征一连几日都在百忙之中chou空前往循化营,ruanying兼施、手段用尽,最终也没能从令zi都kou中问chu什么。
毕竟令zi都真的什么都没说。
好在很快就到了除夕,沐家在循化的最后一个新年过得很是re闹,大人小孩儿们都撒着huan地尽qing闹腾。沐青霜也缓过了那日的尴尬,主动邀了贺征一dao,领着家里孩zi们放焰火守岁,这才稍稍淡化了贺征心中那说不chukou的酸涩。
正月初十,沐家人便将行礼装车,在天光未亮时悄然chu了循化城,踏上了前往镐京的路。
被安排带着三万府兵留守循化的沐霁昀、沐青泽并未chu门相送,他们知dao,自己肩上的担zi与去镐京的家人一样重,谁都不容易,不必伤gan,只需勇敢去承担。
因朔南王有令,让贺征于正月十五之前赶到钦州,之后随同朔南王府仪仗一同jin京,贺征便只能在利州daokou与沐家的车队分dao扬镳。
临走之前,他将自己的一枚令牌交给沐青霜。
“沐家的三座宅zi与我的那座将军府只隔了两个街kou,你们到镐京以后若有什么需要人帮忙打dian,就叫人拿这令牌去差遣就是。”
毕竟沐家人对中原、对镐京都非常陌生,而沣南贺氏在前朝时则是京畿dao名门,在镐京可谓如鱼得shui,要打dian什么事自比沐家顺手得多。
沐青霜接xia了令牌后,他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叮嘱dao:“yanxia京中形势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