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对上华晓严探究的目光，她反问：“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奇怪呢！怎么着，合着我谈个恋非得虚假意？”

        “知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有数。”她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明白，华晓严此时此刻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当然这真心里面，也不乏于自利益角度的多重考量。沉默半晌，却双又说，“华晓严，你应该知，在我这儿重义不等于胜于一切。你的顾虑我清楚，但你顾虑的多余了。”

        却双不卖关：“听过潘天朵这个名字吗？”

        却双系好安全带，微微一笑：“知你得替我心，我今天找你也跟这个有关。”

        老秦识趣地退了去，褚申见状也要走，却双拉住他：“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得跟华晓严说，你不也快到了？要不你先走，让他送我回去。”

        却双扶额，静静看他一：“又不是去打狼，带那么多人嘛？那些人的路数我都知，杀鸡焉用刀，到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不用跟他们透你是谁。”

        了发送，忽然又补充：“以后不准帮我决定，就这一次，不为例！”

        “她刚才开玩笑呢，大白天的喝什么酒。”褚申目光温和的看着老秦，语气仍旧命令一般，“酒放桌上吧，账我照样付！”

        到家后，却双给褚申发微信：“我回来了，明天午去温州，让你堂弟准备一吧。”

        一路上谁都没再开。

        褚江宁倒是很乐意陪却双远门，机场一碰面他就车轱辘话不断：“双，我五哥说了，一切听你指挥。你看要不到了地儿，我再叫你几个官面上的人，什么政法、经侦、公安的一起过去？”

块儿了，老秦恭敬地问却双：“女，现在给您满上？”

        “双，我就是怕你引火烧。”华晓严苦婆心着，“褚家那种大家庭，比我们地方上这些可复杂多了，你这人还重，我是真怕后面闹什么事儿对你不利。”

        “查这事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劲吧？”

        “你怎么不先跟我说……”

        温柔的语气里透着不容反驳，却双分明有些不快，四一扫，终究答应来：“知了。”

        对方一脸不解地：“怎么了哥？”

        华晓严面一凛：“有耳熟……对，褚江宁说起过她，也是将军的孩，跟……你那位是青梅竹的邻居，双方家长一直想給他俩凑一对儿。怎么，你觉得受捐者是她？也很有可能，凭她爹的能量，安排双方同一医院手术还不跟玩儿似的……”

        褚申满意离去，却双也不逗留，扯了华晓严往停车场走。

        有人想起哄，却突然瞧见褚申板着的脸，顿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她那边也不用，我一会儿跟她说。”

        “小意思！”

        “你帮我查一，当时我造血细胞的受捐者叫什么。”说到这里，却双平静的面容上思绪忽远，中午在电梯谕潘天朵匆匆照面，她分明看到了对方的轻薄罩衫，白皙纤弱的胳膊上有一片淤青。相同的位置，却双胳膊上也残留着类似痕迹，结合病房里与褚申碰面的时间，以及姚广清隐约提到的“院”两字，由不得她不多想。

        却双有些不耐烦：“以前我找你办什么事儿，没这么些废话啊，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们儿，你跟那位哥，动真格的了？”

        “却双要上温州去理件事，据她说对方就是一直想跟你接的那家资本，我这儿走不开，但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陪着！”

        说一不二的吻，令褚江宁无从拒绝：“这个……双什么意思，她同意了？她要是没意见，我倒也无所谓……”

        兄弟两人回来时，又撞见华晓严和却双有说有笑，褚申有些不悦地拉过女友：“我让江宁陪你一块儿去温州。”

        褚申老大的不乐意，然而却双态度决，他只好默许。看一看时间，将褚江宁拽包厢：“你最近没什么要紧事儿吧？”

        “那行，也没别的了，尽快给我准信儿。”

        “这还用问嘛……”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说……”坐车里，华晓严才扭，“他们家况你也知，我就怕……你以后吃亏。”

        “听话！”

        华晓严发动引擎，边往外开边念叨：“你别怪我多嘴啊，就算你真对潘天朵有救命之恩，他们家里也不见得会知恩图报。毕竟有些事儿，它不只是问题，还牵扯到两个家庭的利益，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也明白……”

        “什么事儿？”

        良久，那边才回复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