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他全会答应。便是让他此刻死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明明是最亲密最甜腻的一刻，雍理竟莫名尝到了一丝苦涩。

雍理上更了，不止还，他握住了沈君兆的小臂，有些站不稳。

沈君兆还真带了一红衣，比着雍理形的,从肩线到腰线，全都严丝合。

沈君兆嘴角弯了弯。

大丈夫能屈能伸！

雍理面红耳赤，只觉浑燥：“这、这好像也不是女装。”

雍理心怦的一。

甜到发苦的酸楚。

沈君兆笑而不语。

“陛。”

雍理凑上去咬他一：“给朕更衣。”

沈君兆轻轻勾过他的脸，指肚摩着他的唇。

雍理签他手：“好,好了！”

“阿兆……”

沈君兆：“不会。”

的确不算，一袭红衣轻柔缎，薄纱外衣，但不是当时兴的裙装，而是一件领微敞，衣袖过长过大的繁复深衣。

“嗯。”

长心殿室的穿衣镜可不是六州蛮地能比的。

雍理等他给自己拭净，才缓过劲来：“你呢？”

细细碾磨，炽。

“阿兆。”雍理难耐地抓着他衣襟，“朕……朕……”

雍理瞪他：“沈相早有准备啊。”

沈君兆：“臣遵命。”

沈君兆声音温柔至极：“别怕。”

雍理百莫辩。

沈君兆在吻他，却又不像之前那样，他吻得极慢极细极用心，好像要把时间无限拉长，好像要让天地定格，好像要把他深深印灵魂里。

沈君兆凉凉：“罢了,总归陛后三千,六州还有人盼着想着念着等着,是臣在这碍事了。”

雍理眸倏地睁大：“你别……脏……”

“您真。”

“……”

雍理脑中有弦，啪地一声断了。

沈君兆别开：“臣去打。”

雍理推不开他，他哪有过这经验，整个人像犯了病一般，麻难耐，又得焦心。

只是红得太艳，收腰太紧，衣摆过长，冷不丁望去像是霓裳红妆。

雍理颤巍巍地闭上，等来的却是异常磨人的吻。

等沈君兆松开时，雍理一红衣早就乱七八糟，他长发落了满床，面颊绯红，气吁吁。

雍理：“！”

银镜等长，镜面光如,外夕阳正落，橙余晖打在红衣上，像簇簇燃烧的火焰，衬得肤，面庞柔，细长的脖颈是漂亮的蝴蝶锁骨，如一柄展开的羽扇，亦如将要正振翅飞的白蝶。

沈君兆透过镜与他对视：“臣可以吻您吗？”

“朕……”雍理说不话，他咙里全是火，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要把自己烧着。

沈君兆看着镜中人，睛都忘了眨动。

君兆又盯着他：“陛还想去勾谁心魂？”

雍理认命了,耙耳朵就耙耳朵吧,反正他是被沈昭君给吃得死死的：“不就是女装吗，朕穿！”

沈君兆吻着他细白的耳朵尖，单薄的耳骨，小巧的耳垂，低声：“为陛的。”

此时此刻无论沈君兆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沈君兆从背后拥住他，月白袍袖穿过他的腰，颚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