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患上严重分离焦虑症的严某人回了条消息。

        “解行。”

        “嗯？”

        江停的笔一顿。

        吴雩把他的反应看在里，嘴角勉一勾：“是不是还担心我有份认知障碍呢？”

        “……你没有的话，那最好了。”笔尖轻轻了屏幕，语气不见一丝波澜：“你需要把你认识阿归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然后自己去听录音，自己找错自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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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上次院前，江停来找吴雩的一个午，几个小时的时间只为了这一件事。而这番说辞比吴雩想象得要更早用上，但是步重华的反应也如同江停所说一般，即便明显没有相信，但依然选择了对上层隐瞒。

        吴雩必须将最终的版本，即便依旧漏百、也是勉可以解释得通的版本刻在脑里，无论步重华在什么时候什么况提起，都可以那样告诉他，让他自己来判断“我”是谁。

        “我看得来，他喜你。”江停说：“只要你给他一个解释，无论真假，他都不会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

        吴雩注意到了他的神，那有些若有所思和想起什么的样，还有一些怀念和酸。

        八卦是不好的，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吴雩试探：“你……也骗过严队？”

        江停闻言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笔。

        “选择告知分真相，可不能算我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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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段有如一切尘埃落定后般安逸的日。

        步重华手臂上的伤在院前两天拆了线，吴雩则因为不好而延长了拆线时间。而由于手心也有伤，吴雩每天的洗和换药都由步重华亲自帮忙完成，很快在步重华面前赤这件事就变得极为寻常；而步重华则只有手臂那深可见骨的刀伤最为严重，好在合得十分完，愈合得也快，看起来不会留特别难看的伤疤。

        每天他们都在沙发或者床边互相帮忙换药，偶尔在这之后步重华会顺势从后面低亲吻那只小鸟；再环过窄腰，吻他的侧脸，极为亲昵地耳鬓厮磨一番。

        满是沉疴的和安全安静的环境让吴雩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容易陷困顿，他的神在回家后逐渐放松，什么事都有可能困意上涌，往往刚被叫起来吃过早餐换过药，过两个小时就又开始频频。伤恢复期不能吃海鲜，本白质来源就比别人短一半的吴雩能的东西又少了很多，步重华难得动用了曾家的资源让旗的餐厅厨师每天到家里病号餐。

        除此之外譬如家里每半个月会有家政人员上门清洁、快递会先寄到局里过安检、摄像安在哪里、备用的日常品放在哪里，步重华甚至将家里的所有柜屉和冰箱储柜都打开给吴雩看了一遍。只不过除了固定的几个生活区域，大多数地方都净得像是刚住的酒店套房。

        毕竟作为一个有目标有理想有动力的完主义工作狂，实在没办法要求他在工作加班之余能有多丰富的业余消遣和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