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便不用再喝那避汤,不必再受那份苦。”他的声音轻而认真。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声音越来越低,每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
“我可以就这样抱着你,抱很久很久么?”
齐雪绝不提慕容冰与那两名女
,只将药碗又递过去。
在这安宁得只剩彼此呼
声的暧昧氛围里,齐雪忽然小声开
,像怕惊扰了什么:“薛意,你……为什么肯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地方值得……”
晚风穿堂而过,拂动她散落的发丝贴在脸颊,齐雪抬手理却顿
肤上咸湿,她怕再吵醒薛意,起
走向院落,一任泪
涌
。
齐雪没有半分迟疑,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依旧有些发的额上,总是一遍遍地回答可以。
他笑了片刻,慢慢安静来,靠在她肩上,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可以呀。”
“我……”薛意将脸更深地埋她单薄的肩窝,最终只是哑声
,“不能告诉你。”
“我怕,”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种深重的、近乎恐惧的认真,“你会记着我的话。”
薛意低笑声,
膛传来细微的震动,方才凝重的气氛被这玩笑驱散了几分。
他的呼逐渐均匀,像是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靠在她肩
沉沉睡去。齐雪小心地扶着他躺好,用手背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烧确实退了
去,她这才长长舒了
气,为他掖好被角。
“可以。”
“若我说你良善,怕你往后明知险境也要涉足,只为不负这两个字;若我说你容颜似雪,怕你从此不敢笑对日升日落,忧心年华逝;若我说你心
开阔,怕你日后咽
所有委屈,只为成全旁人
中的大度……”他的声音低
去,却分外认真,“我待你好,只因是你,仅此而已。”
“我可以……即使算不得良,给不了你锦衣玉
,甚至……偶尔会因为你与旁的男人说话耿耿于怀,也还能继续当你的夫君么?”
齐雪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指尖轻轻了一
他的额
:“原来你也怕苦?既然知
苦,往后就得乖乖添衣,照顾好自己,别再病了。”
“什么意思?”
“可以、当然可以。”
“什么?”齐雪一怔。
薛意却摇了摇,伸手将她轻轻揽
怀中,将脸埋在她单薄的肩
,声音闷闷的,带着罕见的脆弱:“不想喝了……好苦。”
齐雪这才明白过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捶了一他的脊背:“你……你这人,简直恩将仇报!”
“我可以……即使上的疤痕丑陋,依旧能安心地让你看见,让你
拭么?”
齐雪的心微微一沉,声音里带了不易察觉的委屈:“你不
我么?”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沉默片刻,忽然:“以后……我不再与你同房了。”
见她说话中气十足,行动也无碍,薛意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只是眉依旧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