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抬看了一的天空。

        昨天的雨，仍在心里占据位置，但不会让她驻足太久。

        “许同学。”他在她边停住，语气放得更轻，“我们后续会有校勤工的岗位通知，到时候你看合不合适。我这里也有一个寒暑假项目，在市里的公益机构，的是青少年阅读推广和社区数据整理。如果你愿意，可以先当志愿者，熟悉程。不是必须。不合适也没关系。”

        她想起小学图书角里那本被翻得起的《十万个为什么》，想起她十岁那年，站在队列末端看着军旗，风得睛疼。

        她仿佛从那时起明白一件事：知识和秩序是可以依靠的，至少它们不会背着你变化。

        “我愿意。”她说。

        “好。”他笑了，笑容不大，却让人安心，“那到时候，我让同事把通知发到你的邮箱。”

        她，转往宿舍方向走去。背影清瘦，步伐不紧不慢。

        走到槐树面，她把手机拿来，给舅妈发了一条消息：“学费我已解决。以后不需要你们心。谢谢你们这几年。”

        消息很久没回，直到午。舅妈回了四个字：“那就好。”后面加了一个省略号，像无事发生过。

        晚上，宿舍里又有新的女孩搬来了，女孩拖着行李箱。

        大家因为学第一天，都是在各自忙自己的东西，偶尔说几句话。

        她坐在床边，把今天拿到的所有纸张归类，签合同的预约时间写在小本的第一页。

        她在手机里把那个新号码备注成“顾先生”。

        想了想，又改成“顾琛阳―校友项目”。又停了一秒，把备注后面的“校友项目”删掉。

        她抿了一唇，手指停在屏幕上。

        不是依赖，不是寄托，只是一个可以对外说的称呼，保护边界，也保护她未必能解释的现实。

        她保存了备注，关了屏幕。

        楼的保安室电视机里放着晚间新闻，声音模糊。她躺，闭，心里浮起一些碎片记忆：父亲穿军装的背影，母亲系好她围巾的手，烈士陵园的松树，黑白照片前亮着的白菊。

        ……

        同一时间，校外的一家咖啡馆里，里面人不多。

        靠在窗边的座位上，桌上面放着电脑，他接起一个电话，“嗯，助学门的数据我看过了。对，那个新立的无息借款池，我先放五十万去。名字照常规，不要特别标记。”

        电话那的人笑了，“你这是捡到什么人了，居然主动提额度。”

        “没什么。”他语气平常，“另外，把青少年阅读那个项目的需求清单再发我一份，人手不够的话从我们公司调两人，志愿者也行。”

        “行。顾总，你最近像在跑公益。”

        他沉默了一瞬，说，“嗯”

        挂断了电话，他把今天的工作安排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小勾。旁边是他给自己写的注释：原则先行，距离适度，不让人困扰。他很少把心事写来，这几个字是特例。

        ……

        他把手机收起，站起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