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危险
陶南霜银行卡里的存款,足够她安稳度过后半辈zi了。
可面对蒲驰元的恐惧,她不敢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
买了一张时间最近的火车票后,陶南霜ma不停蹄逃亡到了别的城市。
一路上她不敢吃喝,更害怕自己会失禁。
颠簸的火车上,陶南霜死死抱着怀中值钱的战利品,恐惧令她浑shen发抖,过夜的火车,她始终不敢把yan睛闭上。
陶南霜摸到了自己kou袋里的护照。
一个念tou浮现在了脑海。
她查chu蒲驰元已经帮她办理好了签证。
于是陶南霜ma不停蹄预订了目的地城市的机票。
她为自己置办了一shen像样的行tou,去二手店将表和饰品全都卖掉,最后在母婴店门前犹豫许久,还是jin去买了……纸niaoku。
从蒲驰元家里逃走的不到第三天,陶南霜坐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
在这之前,她还在gun动推送的社会版tou条上,看到了有关于裴开霁的消息。
一个父亲政客,母亲掌控着庞大的家族企业的人,被爆chu在十五岁起,连续三年,涉嫌杀害多名同窗的孩zi,在大学期间,更被指控对同学实施恶劣的长期校园暴力,导致对方患有严重的心理障碍目前无法自主生活。
新闻画面里,汹涌的人群聚集在政府bu门以及他家族企业的门kou,举着标语,群qing激愤,gao声要求司法介ru。
陶南霜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恶mo,全都是恶mo。
这些在铜臭和权势中浸泡长大的所谓继承人,骨zi里早已腐烂,一个比一个恐怖xia作。
陶南霜心有余悸地熄灭了手机屏幕,望向落地窗外辽阔的停机坪。
飞机在远chu1起降,广播里传来她航班号登机的提示音。
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要与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彻底分割,拿着她拼尽全力攒xia的金钱,跨越到xia一个属于她的阶级。
*
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七天,陶南霜想跨越阶级的mei梦彻底破碎。
语言不通,无法正常交liu,面对所有事都屡屡碰bi。
尽guan她有足够多的钱,可面对一晚上将近三千块的酒店,还是觉得肉疼。
从前这些消费都是由蒲驰元买单,她的账hu都是只jin不chu。
习惯了上liu社会里生活中的品质,陶南霜无法再回到shenchu1底层时候的状态。
想要用有限的积蓄在这片陌生土地上长久生存,租房成了唯一现实的选择。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中介,可看到她的签证后,却被告知她是学生签,需要在开学jin行报到。
如果逾期不报到,学校会向移民局报告已ru境却未注册,结果就是签证取消,逮捕,然后被遣返。
陶南霜傻yan了。
她就是因为害怕蒲驰元也来这个国家,所以特意没有去惠灵顿,而是选了个叫奥克兰的地方。
回到酒店,陶南霜tan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大脑发空。
她听到shen旁传来打电话的女声,熟悉的中文让她立刻抬tou看去。
对方穿着黑se的职业西装,黑直长的tou发,dai着夸张的几何形耳环,jing1致的妆容气场全开。
她翘着二郎tui,摊开文件包里的资料,一边快速翻阅,用标准的普通话回复着那tou的人,纤长的指甲涂着红se指甲油。
在喋喋不休几句后,女人挂断电话,朝着陶南霜看了过来,似乎是知dao她盯了自己很久,louchu标准的服务笑容。
“啊……”陶南霜有些尴尬,diantou打招呼:“你好。”
“你好啊。”
陶南霜从刚才他们的谈话里揪chu关键词,好奇询问:“你是律师吗?”
对方yan前一亮,立刻从公文包里拿chu名片,来到陶南霜shen旁坐xia,递给了她:“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名片上的字母让陶南霜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