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绪，似乎都不存在于自己的控范围。

        伊柳坐在沙发边角，手指转动药罐，棉签沾了药膏，均匀涂抹在肤上。

        她回过望去。

        听见声响，她拿着方才准备好的换洗衣站起来。

        了解过后，她拆开包装，就着白吞药。

        ……

        纤瘦的影现在楼梯间，放轻步伐往楼走去。

        黎景拉开房门的时候，伊柳正坐在椅上，盯着手腕的红痕，看得神。

        黎景怎么会这样对她，她想不明白。

        她没什么绪，正于崩溃过后的短暂冷静期。

        伊柳依然睡不着，往常能从黎景上得到的安全，在此刻然无存。

        “没事，我不怕脏。”他继续抱着，独自享受着这一刻温存，“对不起，我次轻一好不好？”

        理好伤后，伊柳将医药箱收回屉柜里，避孕药外盒则被她放袋。

        在白皙的肌肤上，伤痕显得尤为明显，瘀血一块接着一块。

        唇却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泪控制不住地滴滴往外冒，她抬起手臂遮住双，忍不住发泣声。

        “宝贝。”

        察觉到怀里的人又想要扯开他的手臂，黎景将胳膊收得更紧，低凑近问她，“又不让我抱？”

        原来人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当初再好也会在一瞬间崩裂。

        一直等到站起准备上楼时，她才发现伊耀昌正杵在一旁看她，不晓得在这待了多久。

        他盯着她上的伤看，“谁的？”

        后半夜，待黎景睡着后，伊柳拉开棉被，自床上起，迈步走到衣柜前，又换了一套外服。

        沙发边上的人睛都哭了，尾还泛着红，表却异常平静，“我自己摔了。”

        明明是她的房间，明明是她的家人。

        伊柳没有发脾气，乖顺地应了一声“好”，温婉的模样与平时没区别，让人看不错来。

        她门到药局去买了一盒事后药。

        她紧绷着神经，回想着约三十分钟前，手机上，她给应锡发过去的消息──

        而后，又弯腰，指尖缓缓卷起和衣袖，方才因挣扎而留的瘀青与红印随即。

        上楼之后也没回房，她停在三楼的台阶上坐来，宁愿待在这发呆也不愿意到房。

        伊柳没想过事会变成这样的。

        客厅，在白灯的照，伊柳一行一行读过说明书上的容，药要几时吃、有无副作用。

        黎景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样看上去还困得不行，“我们回去睡觉。”

        黎景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肢。

        伊柳：我想明天就到南城去。

        好失望，真是糟糕透。

        她将脑袋靠在白墙上，开门声再一次响起。

等人离开了房空间，伊柳如释重负般阖上，麻木地疼着，右手攥紧了拳又松，来回反覆这同一个动作，想转移绪，试着不让痛四蔓延。

        “上脏。”刚刚汗了，黏得她难耐，只想赶紧去冲洗。

        明明早前就告诫过自己，大多如此，这就是现实，深陷其中就得付代价，也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能投太多真心。

        接着一刻也不想在这逗留，抬脚路过男人，径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