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涯没问他怎么了，说：“心不好才要约，我一顿解解恨呗。”

        把料开好，陶敛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来自一个熟悉的id，问他最近有没有空，想约实践了。

        虽说他苦于没老婆已久，但毕竟条件摆在那儿，还是有人追求的，只不过他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好，总之哪个也不想谈。

        这是十年前的一段实践录音，当时纯粹觉得好玩，存在他当时的翻盖手机里。现如今换了两个手机，他转存了两次，也不知留着什么，从来没打开听过，反正也舍不得删。

        那几秒钟沉默和挂断的电话不断回到他的脑海中，越来越让人生气，气得后槽牙都开始发。

        手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几乎是哆嗦着去。

        肤发，肌肉正在失去力量，一却不合时宜地涌上来，徐玳紧咬着牙关，哭笑不得。他突然想起什么，退来开文件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一个录音文件。

着手机QQ，一个本地实践群，顺着群成员列表往拉，停到一个单字一个“敛”的id上，像也没遮没掩用的自拍，着游泳镜和呼，看起来应该是在海滩潜。

        革显质，钢尺提供度，这件工很好用，他卖了多，自己也留了一件。

        便利店在楼，虽然早就了秋，但温度还没降去，雨云若有似无，空气中漂浮着恼人的气。

        没收到回复，顾涯又发了一条：“你找到别的被了？”

        陶敛越发觉得憋闷，脆放手里的活儿，门去买瓶饮料喝。

        这位发消息的就是其中一位，名字叫顾涯，刚刚大学毕业，学艺术的，目前还在考研和啃老中徘徊。

        照实践对象的标准来说，顾涯足够理想，脸不错，材修长，屁有肉，最重要的是抗揍，玩得开，愿意迁就，所以陶敛但凡想约，总是找他，只不过前段时间太忙，两人很久没见面了。

        陶敛一时没回，把消息晾在了那里。

        这个QQ还是旧号，他之前加过又删除了的那个，从来没在群里说过话，不知现在是否还约实践。

        陶敛把易拉罐一寸寸扁，薄而锋利的铝合金被折许多棱角，尖锐地压在指腹上。他把空罐扔垃圾桶，回复顾涯说：“不用了，没心，你去约别人吧。”

        徐玳的脑海突然嗡嗡作响，剧烈地缩紧起来，他静音，把手机扔到一边，捂住脸发一声苦笑。

        一大段混乱的环境噪音，穿越十年时光，旧日的陶敛在笑着说话：“徐玳，你过来一。”

        周一的事不算多，很快就到了傍晚。陶敛把那条带完，打包寄走后开始一单，一个圈里人订的拍，要求里衬一条钢尺，外包染成黑的植鞣。

        倒不是不想去，事实上他现在心里憋着一火，特别想抓一个人往死里上一顿，这状态危险的，万一没刹住真了意外，不仅丢脸，还得赔医药费。

        他可不止一次听说玩sm结果玩医院的事例。

        也许是之前加的，忘记退了，也许他现在已经不玩这个游戏了。这个可能太过残忍，他教他玩，又先行退，只留他自己在病态的疼痛与愉悦中徘徊，这算什么？

        陶敛回他：“没有，今天心不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