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回路走。”

        比起与他人争输赢，不如说他在与自己博弈更合适。

        今晚魏知珩喝了不少酒，明明度数不，却朦胧地有了丝醉意：“跟着我来，后悔过吗？”

        一周后，昂山给魏知珩打去一通电话，又收了猜颂的促，让他抓紧把昂山那批人收拢，他在孟待不了多长时间，赶着跟大老婆去新加坡动手术。魏知珩心不错，应承，索就把事解决了。

        魏知珩又笑了，桃花眯了眯：“你学聪明了。”

掌控全局，任何风向都会成为他布的傀儡一步，环环相扣，设圈套为己所用。这样的常胜将军，却总要找人折磨解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必胜的快。棋局是，政局亦是。

        他抬眸，似笑非笑直视着赋生。相视的刹那，底泛无穷尽的野心。

        这一切并非假话，他自始自终都认为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混沌的官员，这世界上谁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走到这一步，后悔是最无用的事，不如抬抬脑袋向前看。有时候不同合污，也算是净。

        不能否认，即便边缘化打压，魏知珩依旧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能力，去验证自己是枚金。每一场仗，他打得响亮。

        十五岁时破格考军校，踢开那扇沉重的军政府大门，从一名普通的士官毕业生抬升指挥司令，再到剑走偏锋沦落为草寇，这条路他走了将近十余年。

        ―

        这地方靠近海岸，不少小岛屿。而昂山人现在就住着耶镇海岸线的格拉贡小岛，过着打鱼晒网的休闲生活，生意上的事，基本分摊给了儿理。

        轻飘飘的话，在寂寞无边的夜晚显得如此薄凉，压得赋生心发闷。

        赋生垂眸。

        或因为忌惮，或因为刁难，当年将他调任十大战区中最偏僻也是常年战事不断的东北司令罪，无一不是盼着他送命，以死谢罪。

        棋盅逐渐空，男人摩挲着黑棋，受那匀冰凉的，落最后一。

        “他们都是一群老迂腐，这些和您无关。”赋生不甘心地说，“倘若没有你，东北战区早就已经失守，那群人没有真才实，即便从军校来也是扶不上墙的废。您没错，错的是那些抱有偏见的人，他们该死。”

        这次亲自请他，是给足了面。

        他望向男人的脸，魏知珩突然笑了，罕见地向他提及往事。

        魏知珩老二这几年接济很多，给了资还发枪，

        赋生诚实摇：“没有。”

        昂山的队武装七八百人，驻扎在锡塘河和萨尔温江的南丹纽山脉，一半人在山上还维持着种烟膏买卖，一半在萨尔温江的比鲁岛上的木董小山脉。

        赋生虽并不明白真正，可从他如此憎恨最上的那位，甚至不惜为此撕破脸逃窜亡，一个叛徒来看，其中真实原因必然是不可逆转的。否则为什么魏知珩明明可以调任总，却一再地被镇压剥削。权力中心的边缘化或许是他最后爆发的导火索。

        这支队是近几年划地盘加，当初投奔孟不成，基本就是放养状态，要枪要资没有，油也没有，过着不果腹的生活，就让他们守着几块烂地。也就前两年，昂山带着人种烟膏自给自足，被猜颂发现，还打过几场边战，导致现在占山为王不听指挥，闹得僵。

        赋生始终都不懂，当年魏知珩总理府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才让他彻底定了决心，宁愿众叛亲离也要离开。

        几乎所有人都笃定他是个天生将才，年轻有为，前途一片璀璨，谁也没想过天之骄终有一日会落得个这样唏嘘的结局。但却没有人有资格替他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