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更让少女目瞪呆的事发生了。

        少女没有像收其他礼那样，将这片珍贵的白绒羽小心翼翼地收样本袋或背包。

        一片巨大的阴影突兀地笼罩了法师学徒所在的山坳，仿佛白日里骤然降临的黄昏。

        多洛莉丝甚至能看到他白金的长发，那如同蝶翼般的睫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她的脑不受控制地想到这家伙睫还密的。

        多洛莉丝心中一紧，猛地抬起——

        随后，多洛莉丝了一件更格的事。她回到帐篷，脱了自己上穿着的、最贴的衣——那是一套材质普通、但明显带着人类女温和气息的棉质衣。

        他巨大的羽翼扇动着，带起一阵阵烈的气，得她的发和衣角猎猎作响。他不再是之前那种优雅从容的翔，而是像一只受惊的、急于展示自己却又不知所措的幼鸟，在空中快速地盘旋、爬升、俯冲，每一次振翅都让羽翼上的淡金光芒变得更加明亮、闪烁不定。

        加速，必须加速！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近乎赤的邀请了。在人类社会中，这足以被视为明晃晃的勾引。但多洛莉丝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与此同时，一阵歌声从他间溢。那歌声清越、空灵，如同某种失传已久的天界乐，音调极，旋律却有些杂乱无章，甚至带着几分颤音和破音，完全不像之前文献里描述的那种“悠扬婉转”。

        他拼命地舒展着、抖动着他那华丽的羽，仿佛在说“看我！看我的羽多漂亮！别看那个，看我！”

        她找了一之前剩的彩丝带，将绒羽仔细地、牢固地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让它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她就是要让他看到，她接受了他这份“私密”的礼，并且毫不避讳地展示来。

        多洛莉丝竖起了耳朵，调动起所有的官，甚至激活了一个微弱的力侦测法术。

        少女甚至不需要依靠那微弱的力侦测法术。几乎就在她将贴衣放，退开几步的瞬间，的光线猛地一暗。

        那个满脸通红、几乎要烧起来的辉光雀人，似乎是想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又或者，是被多洛莉丝这过于直白大胆的行为彻底激发了某种本能。

        她需要最烈的刺激，来观察这个辉光雀人的最终反应，判断他求偶行为的底线和模式。

        她甚至没有清洗，就这么直接地、带着她最私密的气息，将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了之前放置诗集和发带的那个位置。

        多洛莉丝目瞪呆地看着天空中这场可以说是极其壮观，却又充满了诡异喜的、“因过度刺激而失控”的求偶表演。

        他一边唱着这调古怪的歌，一边在空中胡乱飞舞，华丽的羽如同金的雨般偶尔飘落，绯红的脸颊却始终不敢转向少女的方向。

        完这一切，少女没有再躲回帐篷。她只是退开了几步，靠在一块岩石上，装作整理行装，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那个放置着她贴衣的地方，以及周围寂静的、似乎空无一的空气和天空。

        这一次，她没有等待太久。

        只见湛蓝的天空中，那个拥有着巨大华羽翼的辉光雀人，正悬停在离她不算太的半空中，他那对淌着淡金光辉的羽翼完全展开，遮蔽了相当一分天空，显得无比震撼而华丽。

        而他那张俊得如同神祇的脸庞，此刻却红得几乎要滴血来。

主动示好，并且看起来谨慎有加，那不如由她来主导这个程。她需要尽快获得足够的数据，完成论文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也被他这副纯到夸张的模样搞得愣住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目的。

        与其说是歌唱，不如说是一种混合着极度兴奋、慌乱和不知所措绪的、本能的鸣叫。

        从白皙的额到修长的脖颈，甚至连那微微的致锁骨，都染上了一层郁的、极其不自然的绯红。他那双淡金的眸圆睁着，直直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羞赧和某种…被烈刺激后的慌乱，紧紧地盯着地面上少女刚刚放的那两件小小的、属于人类女的贴衣。

        这…这也是求偶仪式的一分吗？看起来这家伙好像被玩坏了？她忍不住在脑里这样想到。

        他猛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地上的东西，也不敢看她，只是将微微扬起，然后开始在空中笨拙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乱地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