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也的心漏了一拍。江驰知，那就意味着……薄盏肯定也看到了这个帖，看到了这张照片，看到了面这些沸腾的评论。

        超过了薄盏当初协议里承诺的分数！

        竹也深深了气，灭了手机屏幕，将它反扣在桌面上。灯光，她的侧脸显得有些清冷，底那片刻的柔波动被行压。

        ……

“呜呜呜，原来学神谈起恋是这样的吗？双学霸CP我太可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没有任何官方公告、却在学生间悄然传开的消息不胫而走：薄盏状告赵磊诽谤案胜诉了。的判决细节无人知晓，只听说赵磊原本要去蹲一段日，他家里人不知用了多少关系和代价，才勉争取到缓刑。赵磊本人，自那件事后就再没在学校现过，据说回来之后会直接办理转学。曾经那个轻佻嚣张的影，彻底在京大附中消失了。

        睡觉。她对自己说。

        “112分。”数学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和赞赏，“步非常大！特别是最后那参分类讨论的综合题，思路清晰，步骤完整，是全班为数不多拿满分步骤分的同学之一！非常好！”

        老师继续念着名字和分数。一个个名字念过去，竹也的心越提越，手指紧紧攥着桌角，指节用力到泛白。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腔里疯狂动的声音。

        “这次期中考试，整难度偏，特别是后面几大题，区分度很大。最分……是理科重班的薄盏，146。”老师的声音带着惯常的赞许。

        然后，竹也看到他薄薄的唇无声地动了动，清晰地对着她的方向，了三个字的型：

        “没人磕她和薄盏吗？‘盏中竹’CP在论坛有个单独的标签！那张银杏树的神图还有人没看过吗？”

        “文科班的竹也这次语文又是年级第一吧？文言文赏析满分！太了！”

        她慌忙低，假装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试卷，指尖用力地着那个鲜红的分数，试图压制住狂的心脏和脸上的温度。但唇角那抹怎么也压不去的笑意，却了她此刻心真正的波澜。协议的目标达成了，而且远超预期。而她与他之间那产生连接的冰冷丝线，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染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温度。

        视线在半空中准地撞上。

        轰――

        江驰赞了。

        竹也的脸颊瞬间爆红，像被燃了一般。

        京大附中老师改卷的速度名不虚传。周五上午，期中考试成绩如期公布。

        “没人觉得竹也步超神吗？听说这次期中数学爆炸难，她要是考好了，那就是事业双丰收啊！”

        竹也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看着飞快刷新的评论，脸颊又开始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赞列表，一个熟的名字了来――【江驰】。

        说      了      能      行。

        “附议！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文科班还有这种宝藏女神？”

        他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个极其浅淡的微笑。

        她几乎是意识地，在喧哗的教室和一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中，急切地抬起，越过中间的天井，去寻找对面那个影。

        “咱们虽然是文科班，但是数学也不能落，大家可以和多和理科班的人取取经。接来公布一咱们班的成绩……”

        教室里弥漫着公布成绩前特有的紧张气氛。数学老师抱着一叠试卷走来，清了清嗓。

        “而且人家真的好看！气质清冷挂的，琥珀睛绝了！”

        他……会是什么反应？会像往常一样觉得无聊？会皱眉？还是会……有一在意？

        薄盏被几个男生围着，靠在理重班的窗框说话。但他像是心有所，在竹也目光投过去的瞬间，恰好抬望了过来。

        这个念刚冒来，竹也就猛地掐断了它。指尖用力掐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让她瞬间清醒。

        她在期待什么？她和薄盏之间，从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恋关系。那份冰冷的协议才是他们之间最真实的纽带。他帮她解决麻烦，帮她提升成绩，她付的代价清晰而明确。“盏中竹”听起来再好，也只是别人中一厢愿的幻象。她不该，也不能有这种不该有的期待和试探。

        112分！

        关于竹也的各种言蜚语，早在薄盏雷霆手段的震慑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论坛上偶尔现的提及竹也的帖，容早已天翻地覆：

        “数学也是稳住了吧？听理科班的朋友说这次题目超纲了，她不容易啊。”

        “竹也。”

        血似乎都涌上了，心快得让她前发晕，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连指尖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看着老师递过来的试卷，上面鲜红的“112”像一个耀的勋章。

        竹也猛地抬起，屏住了呼，目光紧紧锁在老师手中的试卷上。

        隔着不近的距离，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喜悦而亮得惊人的琥珀眸和她手中那张试卷上。

        薄盏的眉梢轻微地向上挑了一。

        老师的声音清晰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