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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李宜勳早早起来在厨房准备早餐,我则赖床睡着。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陈警官。我心tou一tiao,一丝不祥的预gan冒了chu来。
接通电话后,陈警官那公式化的不带任何ganqing的声音传来:“季女士吗?关于你之前的报案,经过我们后续深ru的侦查取证,现确认所立案的事件不存在犯罪事实。所以特此通知你,公安机关将会依法取消立案。”
“取消立案.....”我喃喃重复着。尽guan早有预gan,但真正听到这宣判般的结论时,心qing还是无比复杂。
“是的。”陈警官继续说dao,“你如果认为公安机关撤销案件的决定是错误的,可以在规定时间nei申请复议、复he,或者向检察院提chu申诉,或者自行向人民法院提起自诉。就这样,再见。” 他甚至没有给我任何询问或者表达的机会,便gan1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我握着手机,蜷在床上,心底各种思绪翻涌。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程予今”。
是她.....是那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伸chu援手将我拉chu黑暗,却被我亲手推开,伤透了心的她.....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犹豫了好几秒,颤抖着手指,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程予今直接的问话:“季瑶.....你现在是不是......和李宜勳住在一起?”
我一惊,她是怎么知dao的?警察告诉她的?她一直还在关注我的案zi?我xia意识地想否认,想找个借kou,但hou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chu一个短促而狼狈的chou气声。
我的沉默仿佛就是最好的回答。程予今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用带着深深疲惫的语气,自顾自地说了xia去:“我一直在向负责这个案zi的警察询问jin展,cui促他们尽快办案.....结果他们今天正式通知我结案了。我对他们结案提chu了质疑,结果他们说调取了你的行程和住宿记录....”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痛心,“.....这些记录显示,你最近曾和李宜勳开过房;你们还一起搭乘同一趟飞机;更关键的是,调查显示你现在在和她同居。警察据此认定,你们是存在特殊亲密关系的当事人,之前你所指控的那些行为.....不存在犯罪事实。这个案zi,被定xing为因qinggan纠纷而诬告,所以.....取消了立案。”
她深深xi了一kou气,那xi气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季瑶,告诉我,警察调查的这一切.....是真的吗?你真的和她.....住在一起?”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慢,很轻。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被jing1心掩盖、甚至我自己都在试图欺骗自己的事实,此刻被程予今用如此冷静、如此无可辩驳的方式,赤luoluo地揭louchu来。一起开房、一起搭乘同一趟航班、同居.....这些事,构成了警察yan中的“事实”,也彻底钉死了我在程予今心中的形象──一个恩将仇报、诬告伴侣的.....骗zi?疯zi?还是.....一个被侵犯被囚禁后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xia贱的人?
巨大的羞耻gan和无地自容的愧疚gan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我gan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赤shenluoti地站在审判台上,而程予今就是那个见证了我所有不堪和懦弱的法官。我辜负了她。辜负了她的善意,辜负了她的信任,辜负了她ding着职业风险为我奔走的努力。我亲手把她给我的那束光,扔jin了泥潭里。
“对不起.....” 不知dao过了多久,我的hou咙终于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