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空间不足

        22:21。

        密奇大dao17号，ding楼的玻璃温室里弥漫着夜香木的nong1烈香气。利筝赤脚踩在铸铁阶梯上，指尖抚过夜香木细长的淡绿se花guan，睡袍系带松散地垂在腰间，随她的动作晃动。

        周以翮站在阶梯xia方，衬衫袖kou卷到手肘，louchu线条匀称的小臂。他手里拿着炭笔和素描本，目光却不在纸上，而是落在她后腰chu1，睡袍feng隙间若隐若现的腰窝。

        “为什么是夜香木？”他突然问。

        利筝回眸，“它的香气越夜越烈，像我的yu望。”

        炭笔在纸上发chu轻微的刮ca声。他没接话，但素描本上的线条突然变得cu重——她踮脚够gaochu1花架的动作，让睡袍xia摆hua到了大tuigen。

        利筝忽然转shen，阶梯的gao度让她几乎俯视周以翮。她chou走他手中的炭笔，“画得太保守了。”

        她将炭笔放到锁骨chu1，炭笔顺着敞开的领kouhuajin去，在她xiong乳上拖chu一dao黑痕。周以翮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素描本啪地掉在地面上，翻开的纸页上是她松散的睡袍轮廓。

        温室的自动pen淋系统到时间自动启动，细密shui雾笼罩xia来。

        睡袍瞬间湿漉漉地贴在她shen上，像第二层pi肤。

        她眨眨yan：“又淋湿了。”

        周以翮的手还钳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nei侧血guan。

        “你心tiao很快。”他突然说。

        shui雾中，利筝的脚趾蜷缩在冰凉铁梯上。她向前倾shen，抱住他，沾shui的唇直接贴上他耳垂：“周医生的ti温……”湿re的气息灌jin他耳廓，“让人缺氧。”

        指尖陷jin周以翮的肩胛骨，隔着衣wu在他绷紧的肌肉上轻轻抓挠。他的吻从她颈侧一路烧到锁骨，卷着炭笔灰的气息。

        “周医生……”她仰tou轻笑，shi指轻抚他的xia巴，“你画过这种姿势吗？”

        周以翮低chuan一声，手掌扣住她的腰往自己shen上压。衣摆缠在两人之间，发chu细微的摩ca声。他的拇指an在她唇上，抹开她的kou红，呼xi灼re——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周以翮的动作顿住，额tou抵着她的肩膀深呼xi。手机在ku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着医院的紧急呼叫。

        利筝咬住他hou结，齿尖轻轻磨了磨那块突起的ruan骨，“接啊。”她松开齿关，指尖在他后颈画圈。

        他抓起手机，湿透的衬衫紧贴xiong膛，先前泼洒的酒渍此刻与pen淋的shui痕交rong，化作一片朦胧的灰紫se。电话那tou传来急促的汇报：“周医生，三号术间求助！额叶伤员突发呼xi循环衰竭，怀疑脑gan1受累，请您支援！”

        利筝看着他绷紧的xia颌线，忽然伸手替他系好第二颗纽扣。她抚平那chu1浸透酒与shui的领kou褶皱，在他hou结上轻轻一an：“去吧，救人第一。”

        然后利落地系好睡袍腰带，从他nei袋chouchu钢笔。冰凉的笔尖chu2到左乳上方肌肤时激起细微战栗，笔锋因为xiong乳起伏微微颤抖，她稳住呼xi写xia号码，墨迹在chao湿空气里微微晕开。然后从他手里拿过来手机，拍照——

        “我的专线。”她将钢笔和手机sai回他湿漉漉的kou袋，指尖划过冰冷黏湿的布料，“我等你。不急。”

        他在门kou只停顿一秒，回tou看她——

        利筝斜倚在黄铜花架旁，睡袍领kou微微合拢，炭笔在她指间转了个圈。

        shui珠正顺着周以翮的发梢hua落，沿着颈侧huajin衣领。浸湿的衬衫紧贴着他背肌的轮廓。她凝视着那些shui痕沿着他脊zhu的沟壑蜿蜒而xia，却始终沉默。

        急诊室的每一秒都踩着生死线——这个认知让她近乎战栗地克制住提醒的冲动。他车里总是备着mao巾，不是吗。

        他湿透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她开始幻想——

        在某个暧昧的雨夜，送女伴回家时，对方被淋湿的裙摆需要ca拭。

        在某次野外急救后，女实习生的伤kou需要临时chu1理。

        又或许，在某栋温泉别墅，氤氲shui汽中他和女人的肢ti刚刚交缠，刺耳的医院专线铃声便划破静谧。他甚至来不及cagan1shenzi，白衬衫匆忙套上湿漉的pi肤，发梢还滴着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