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早就在年少时期就已经完了。

        李元元走总裁办公室向霍凛汇报工作的时候，意外发现他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录像。

        她心想您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在意了，可实际上的事儿可别太明显了吧，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连换三个门，而且还在前门闹了耸人听闻的暴力事件，霍瑾的新同事们对待她的态度统一都显得恭敬而小心。

        霍瑾念的大学是艺术专业，也曾经多次与邢西锋合作过游戏项目的术设计与宣传工作，在这个门工作算是专业对。可是这门的正总副总都没给她达什么任务，估计是听说她与总裁关系匪浅，于是霍瑾就彻底闲了来，日过得比最开始在行政办公室的时候还轻松。

        她就这么在门里独来独往的，时上班，但又若即若离地游离于群之外，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关系。

        说来好笑，兜兜转转，在这公司工作了已经快一年，她才去到了最初面试的门。

        （2）

        她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总裁桌上，说这是今天需要您签字的文件，请过目。

        同样地，她也早就知，他们能圆满的可能太小，心死才是大概率会发生的事。

        “公司天台上的所有栏杆，找人加成现在的两倍，另外外围用玻璃封起来，五天完工。”

        那段录像的画面一直没动过，如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视频卡住了，可李元元一就看来了――那个静静地趴在栏杆上烟的纤细背影，不是霍瑾还会是谁嘛。

        霍瑾回到了荣英上班，由产品营销调到了品牌公关。

        而现在，五年过去，她却似乎对此已经麻木了。

        公司天台成为了她经常去的地方，一个人躲在那儿支烟发发呆，时间很轻易地便打发过去了。

说话，只是神地凝着某一发呆，有担心地伸手在她前晃了晃，“你要是伤心的话可别憋着啊，想哭就哭吧。”

        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听过这位副总经理级别的年轻人此前工作有多拼，可在实际接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发现这人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卷，相反还总是有懒洋洋的。虽然看起来格随和的，但实际上却并不好接近――有不少想着和她套近乎的最后都灰溜溜地碰了一鼻灰，新来的副长对所有同事的态度都是一视同仁的友好，和善，但也就仅限于此了。若你想要跟她有什么更一步的交，不好意思，那只会得到她礼貌却冷漠的拒绝。

        “另外品牌公关找的形象代言人这事儿是不是定来了？宣传片最近要拍了对吧……是在英国？”霍凛继续说，“你跟他们总经理说一句，给他们新来的副长一个差的机会，让她陪着一块儿去吧。”

        李元元：“……好的。”

        霍凛就拿起文件来一份份翻看，偶尔向她提几个问题，然后拿起钢笔刷刷签字。末了签完所有文件，他突然开。

        “没什么好哭的……”霍瑾喃喃自语，“反正我这次回国，不是求一个圆满，就是求一个心死。不论怎么样，我和他，这段关系，不能再这样悬而未决了，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还记得最早霍瑾之所以会找上她，就是为了让她暗中监视她父亲到底有没有找女人的。那时候霍瑾才十七呢，像只贪婪又霸的幼兽一样，丝毫不掩饰对父亲的占有，对每个试图靠近她父亲的女人都虎视眈眈。

        但其实对于霍瑾来说，这才是她最舒服的真实状态――本她也不是什么上班的人，先前那么努力不过都是为了讨好爸爸而已。

        而现在证明那些付的心血不过都是她自我动的无用功罢了，说不定还起到了反作用――让她爸爸觉得好像她是什么一心想着继承霍家的野心家似的，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脆就躺平一，说不定这样还让他看得更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