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

        加斯的神扫过龚柔慕的仍带红晕的脸，然后自然地不带任何绪地看到了她后，只半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正带着一种戒备而困惑的神看着他。

        加斯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是无人意识到地停顿了一瞬，然后神重新聚焦回到龚柔慕脸上，仿佛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完全无视了献的存在。

        而献瞬间懂了，那很可能就是他的！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觉自己像个鸠占鹊巢的闯者，而房的原主人，现在回来了。

        他没有失态，也没有冲动。

        相反，他懒洋洋地走上前，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轻柔地披在龚柔慕肩上，从背后再次亲密地环住龚柔慕的腰，将她完全纳自己的怀里。他把巴搁在龚柔慕的肩上，用一种主人的姿态，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看向加斯。

        然后，他开了，声音是对着龚柔慕说的，带着撒的鼻音，“，你朋友来了，怎么不请人家来坐坐？”

        龚柔慕觉得事好像变得不对劲，而且不可控。可是她很兴奋，并且乐意和献演这戏。

        “朋友？”

        加斯的神终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短暂地聚焦在了献脸上。那是一种审视，不带敌意，却充满了对一个年轻种的了然。

        他没有理会献的“邀请”，而是对龚柔慕继续说，“上次你说你还差一个蛙类的骨标本，听说那家只有周末才开门的店，最近有了新货，我想，我们可以再去逛逛。”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密语，旨在将献彻底隔绝在外。

        献笑了。

        那笑容灿烂又耀。

        他毫不客气地吻了吻龚柔慕的脸颊，用不大，却足以让对面听清的中文，贴着她的耳朵说，“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龚柔慕了他的手，低声说，“他听得懂中文。”

        看着加斯的睛，献瞬间贴得龚柔慕更近，笑着说，“家里的灯坏了那么久，不是说要换个新的吗？我带你去买。”

        空气凝固了。

        加斯看着前这个年轻、俊、充满生命力和占有的男人，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宣告着所有权。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龚柔慕了一个释然的微笑，那笑容里有告别，也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怜悯。

        加斯饶有兴致地说，“没有我，你现在还能——”

        “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