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

        “这么窝，活该送一辈外卖！”

        “好，我上走，您别投诉。”快递员立走了，从逃生通。

        赵文修想叫叫不，想昏昏不了，泪满面地看着打他的男人，发誓要记住他的样，如果他能活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赵文修懒洋洋地喊：“放门就行！”

        李则享受她的依赖，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她睡觉。

        一个穿着黑冲锋衣和工装，着黑棒球帽和罩，手拿棒球杆的瘦男人缓缓走他的家里，顺手关上了房门，并且反锁了好几圈。

        赵文修骂骂咧咧地弯腰去拿地上的外卖袋，但他刚拿到外卖，突然就被人一脚踹家里，整个人四面朝天倒在地上，外卖摔飞去，连汤带汁溅了一地。

        赵文修痛得几乎昏厥，倒在卧室门动都动不了，睁睁地看着男人朝他走来，男人捡起球棒，毫不留地往他肚上又来一击，随后就是毫无规律地连续痛击，棒棒到骨，刻骨铭心。

        赵文修的气势瞬间化无，忍着剧痛往后挪，“钱在卧室里，你想要就都拿走了好了，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李则面平静温柔，答所非问，“饿了吧，我去饭。”

人纠缠，不然只会后患无穷。”

        男人甩了甩手里的球棒，在赵文修跑卧室之前，丢球棒，一棒砸在赵文修的手腕上，那一棒用了十成十的力，骨碎裂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男人觉察到他的视线，皱起眉，毫不犹豫地一棒打在他的上，血溅了一地。

        拉开门时，外卖员刚把外卖放到地上，看到他来，有些不好意思，解释：“抱歉啊，那个……”

        对于这种人，不搭理是最好的，不然就会像狗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而且她很清楚，李则看似沉稳冷静，实际上是个疯，不见血不回鞘。

        赵文修懒得听他啰嗦，“赶紧给我！”

        房间里只有床灯亮着，李则借着光专注地看了她很久，轻轻地拿开贺颜搂在他腰上的手，然后床，关掉床灯走房间。

        “你是不是有病，信不信我投诉你！”赵文修恶狠狠骂。

        贺颜很快睡着，呼平稳，睡颜恬静。

        但门铃再次响起，并且有节奏的，慢悠悠地持续响着。

        吃饭要和李则牵手，洗澡要李则陪，睡觉的时候整个人埋在李则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完全黏着他，好像这样就能打消一些不安。

        男人居临地看着他，唯一的那双睛平静无波，像在看死人一样。

        “我！谁！给老来！”赵文修暴怒地骂。

        没得到李则的答案，贺颜心里慌慌的，李则走哪她跟哪。李则厨房饭，她就跟着厨房，想给他打手，李则不让，她就在旁边看着，李则让她去，但她说什么都不离开，李则也就由着她了。

        男人面无表地看着地上烂泥一样的赵文修，呼有些重，罩和黑耳钉上沾了血迹，他嫌恶地了，又补了一棒。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居然招惹上了杀人犯，简直是衰到家了。刚刚就应该直接大声呼救的，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场。

        没被捆上，赵文修攀着茶几站了起来往卧室跑，男人看着他狼狈猥琐的逃跑样，冷笑一声，着手套的指随意客厅灯的开关，“啪嗒”，屋里失去温的亮光，只剩冰冷的月光。

        赵文修怒了，从沙发上起来往门走，边走边骂：“我说外卖放门听不懂吗？信不信我投诉你！”

        “别，大哥，你别投诉我，我这是有原因的，我才跑外卖……”

        男人置若罔闻，把棒球杆放到一边，从袋里掏一捆麻绳，在赵文修喊救命之前，疾手快地把他的手和嘴都绑了起来，赵文修挣扎，但男人虽然看着瘦，力却大得吓人，几乎要碾碎他的骨，他只能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捆上。

        捆完赵文修，男人重新站起来，拿起棒球杆，赵文修吓得像虫一样蛄蛹着后退，吓得六魂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