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另外一個角度去思考後,銀戎覺得應該是自己意識過剩了,這裡可不像他那個文明的世界、只要稍微和伴侶之外的人有了肌膚之親,就會立刻聯想到曖昧、禁忌、淫亂或罪惡等等之類的不潔念。在這裡的人,他們即使是見到了像他這樣來自外地的陌生人,也能不疑有他地給予熱
的招呼或是歡喜的擁抱,他們的舉止,只是單純的想和對方表示友善與親近而已,就像那些在草原上天真奔跑的小孩
們,就像此刻一心一意只想照顧好自己的坎里……
只要能幫忙,在哪裡都是無所謂。銀戎一副你盡放馬過來的模樣回應
:「好啊!你說什麼我就
什麼,你可別小看我哦!」
在那之後,坎里對銀戎的態度縱使有著愈來愈溫柔的對待,卻沒再有任何的踰越之舉或是強迫之事發生。而對於不何種
勢都讓自己維持在最舒適的狀態
的坎里,銀戎真的很
激。
雖然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訴坎里沒有必要為他這麼多,但是坎里總是用一臉要他不必想太多的小大人表
朗地帶過,好像自己才是個小孩、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雖然還不至於把所有的細節都刻得微妙微肖的,但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刻一隻鴨
的雛形,也算是夠厲害了!銀戎在心裡無不由衷地佩服。
「哇、你是神雕手嗎,坎里?」
見他不知該說些什麼,銀戎伸自己的右手,示意他把刀
給自己:「讓我來吧!我知
我可能無法刻
跟你一樣程度的好作品,可是我會盡我所能去
好它的。」
「戎來吧,我們一起把體洗乾淨。」坎里依如平時親切的召喚,而剛才所
的羞恥之事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很厲害啦!」他直接用語讚
坎里。
《待續》
「嗯、神雕手?」坎里不懂他的用詞。
坎里也沒被他的氣勢嚇倒,只是輕輕地一笑,然後便走到屋外,半晌,再從屋外走進來,這時手上則多了一只裝滿小木頭的大麻袋。
坎里同意地把刀交給銀戎,然後開始教他要怎麼握刀柄、該從木頭的哪端
手、又如何的切削刻劃,一個步驟一個動作,耐心至極地指導引路,光是叫他小心不要傷到手,就不知叮嚀了多少次。
他輕輕將那只麻袋放置於客廳的地面上,然後從他的工箱裡取
了一把短刀,再拿
那袋裡的其中一個塊小木頭,在銀戎的面前嘶嘶刷刷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於他手上的那個小木頭,馬上就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小木鴨。
「我知我知
,你放心地去現場吧,我不會有事的!」
「所以戎你說要跟我到工地去幫我的忙,我想可能要等到祭典結束之後了。這幾天我得到祭典現場去幫忙,如果我帶你去那裡的話,你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你留在家裡,幫我準備一些到時候要送人的東西,好不好?弗里夫我會留在家裡,以便你隨時可能需要牠載你去哪裡,好不好?」
彷彿是對於沒法讓銀戎幫上忙而過意不去,坎里滿臉的抱歉如是提議。
為此銀戎當然是不服,自己已經在這裡打擾坎里這麼久,況且自己的傷勢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他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可以幫他分擔一些事務了。至少在他離開這兒之前,讓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點事也好……
是自己意識過剩了嗎?
在好不容易把坎里門之後,銀戎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新的一塊小木頭,躍躍
試般地削切了起來。
還是他們荷阜爾族人常在戶外團體洗澡的緣故,所以對於這種生理上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了?
每次一提起族裡的生活瑣事,坎里總會滔滔不絕地敘述著,那種為荷阜爾族人的自豪與榮耀,也因此在他
朗的笑容上更顯得容光煥發、自信威揚。
得知自己被誇讚了,坎里的臉頰微微地泛紅。那種不過於張揚內心喜悅的靦腆模樣讓銀戎覺得好可愛,比起他像個大人般熟練地照顧自己的成熟模樣,銀戎反而還比較喜歡他像現在如孩似地遮掩著羞怯的臉孔。
※ ※
就如同自己所想的,坎里對於在溪邊他們彼此愛撫的那件事,只是於單純的互相宣洩而已,銀戎為自己不該有的邪淫想法
到慚愧。
「因為離祭典的日只剩
幾天而已,所以工地那裡暫時不會去了……當然不是只有我不去,大
分的男人都會為了每年一次的成年禮放
手邊的工作,去準備祭典當天所要用到的東西,女人也是一樣,她們準備許多吃的喝的
,會拿
她們特地編織了一年、象徵平安豐收、風調雨順的禮服,在祭典上穿
來為大家
著祈福的大地之舞。所以在那一天,不會只是男女孩的成年禮而已,那是每個荷阜爾族人重要的一天,是我們能夠每年都像這樣順利平安度過的一個
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