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教里的说法，意思是人被鬼占据了，从而种种不合常理和德的事。

        洛昂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夸张，他想也许信教的人多少都有些神神叨叨的。

        而他，是一个信奉科学的自然主义者。

        他安抚她：“别怕，我去和他说一。”

        “等一！”

        艾莉雅想拉住他，但他已经快步朝那自夜雾中而来的影走去，边走还边说：“莱佐，你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夜巡里没看到你，找了你半天。”

        “莱佐”停，看着艾莉雅，叹了气。

        “看我们为彼此都了什么。”他说。

        他一把揪住洛昂的衣领，另一只手从外套的袋里一把匕首，将刀锋架在他的间，然后，就那样轻轻一抹，像是在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肤和静脉像被放置了几十年的油画的表面一样，瞬间绽裂开。

        手里早已湿透了的纸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艾莉雅死死咬着自己的手，像是想从那自我施加的疼痛中找到理智，但却依旧无法控制地尖叫声。

        “莱佐”松开了洛昂，而后者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嘴里发诡异的咕噜声，像面上不断冒的泡反复被人戳破的声音。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溢，瞬间染红了他的校服，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支撑不住地倒。

        他以一种奇特的姿势，仰着看着艾莉雅。她看到他中的光正在飞速地黯淡去，嘴唇跟着搐了好几，最后，挤一句湿腻而嘶哑的话。

        “快……跑呀……”

        加油跑呀。

        艾莉雅转开始奔跑，因为这是她唯一能的、唯一会的，就像在雷恩镇时一样，抛将死的人逃命。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什么了？她什么都不知，她多么憎恨这样无知又无能的自己。

        她一边泪，一边拼尽全力地喊着“救命”，喊到嗓都沙哑了，跑到双膝都发了，但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只有似乎越越大的雨，砸在石地板上，自一排排兽形的雨漏中汩汩。

        该怎么办？该跑去有人的地方。人在哪里？人在北极星所在的地方。北极星在哪里？

        祂将群星安置穹苍之上

        极北不转之光指旷野徜

        她凭着仅剩的方位，朝着北方跑去，再度路过那永远不会悲伤的青铜人鱼，抵达一正方形的庭。

        一只手自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她尖叫着挣扎，却被直接扑倒在满是积的地面上，脸被迫压着掉在地上的被踩裂了的榉树果实。

        “艾莉雅，艾莉雅，你和我，一个必须吃掉另一个啊……”

        他的手着她的脖，嘴里发充满快意的叹，像是野兽抓到猎时会发的愉悦的低吼。

        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到自己被暴地翻转过来，“莱佐”跪坐在她的上，用膝盖压制住她的双手，然后扯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嘴绑起来，让她无法再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