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窒息、灭的屈辱和那扭曲的余韵中，彻底沉了无边的黑暗。躯如同被献祭给望的羔羊，在冰冷的桌面上，每一寸都被打上了屈辱的烙印，每一孔窍都灌满了征服者的浊。烈的腥膻气息，混合着酒味、汗臭和绝望，弥漫在死寂来的庭院中。

        燕王俯，住她被迫仰起的巴，声音陡然转厉：

        “哈哈哈哈！好，好，既然贤侄问了，本王就告诉你……”

        渤海王猛地一颤，那双惯常优柔的桃花里，竟陡然迸困兽般的狠厉与决绝！双膝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咚”地一声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额也沉沉磕，破碎的声音从齿里挤：

        “哈哈哈哈——！”燕王仰天狂笑，声震屋瓦！那张与先帝拓跋有七八分相似的英伟面孔，此刻再无半分掩饰，滔天野心的野心昭然若揭！

        “臣……渤海王拓跋湛……拜见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猛地直起，袍袖一甩，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惊魂未定的凉王与面无人的渤海王，将这场彻彻尾的施暴与轮辱，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今夜，本王与两位贤侄，不过是替天行，行家法，正纲常！惩戒你这不守妇、祸乱朝纲的贱婢！”

        “啪！”毫无征兆的一记耳光，力狠辣，扇得她猛地偏向一侧，乌发散乱，耳中嗡鸣不止，前金星乱迸。

        “无耻？本王看是你这贱妇不知廉耻！先帝龙驭上宾才几日？你便耐不住深寂寞，秽乱闱，人尽可夫！先是杨懿父，再是那秦晦，如今又跟侯景那小搅在一起！什么母仪天？分明是个人尽可骑的淫娃妇！苟活于世，便是对先帝一世英名最大的玷污！”

        “哈哈哈哈哈！”燕王爆发志得意满的狂笑，震得庭中残菊簌簌。他糙的手指带着狎昵的力，重重拍打裴玉環苍白中透掌印的粉颊，如同在赏玩一件新得的稀世猎，声音响彻这淫靡又死寂的庭院：“不错！正是我们大魏朝堂之上垂帘听政，受万民敬仰的——皇太后殿！”

        燕王宽厚如熊掌的手沉沉拍在他单薄的肩上，力几乎将他压垮，低沉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寒意：“贤侄，本王知太后对你有抚育之恩……”他刻意拖长的尾音里，余光如淬毒的刀锋，轻蔑地扫过渤海王间那团不堪的湿迹，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戏谑，“但今夜这等不丑事若传扬去，莫说你渤海王一脉的面，便是你项上这颗俊秀颅……怕也保不住呐。”

        “你…无耻之徒！”裴玉環的嗓几乎被凉王那壮的孽穿了，每一个字都撕裂般牵扯着，带起一阵直贯肺的剧痛和腥甜。

        他壮的孽还意犹未尽地耷拉在裴玉環唇边，湿黏的端蹭过她绯红的脸颊，留腻的凉意。

        “这……这是！？”凉王倒一冷气，着酒盏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

        渤海王却似风中残柳般瑟瑟发抖，那张雌雄莫辨的阴柔面孔血尽褪，只余纸一般的惨白。他双间那曾被撑起的孽，此刻已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小团肉，湿漉漉地耷拉在锦袍摆，洇开一小片深痕。

        裴玉環痛苦地闭上双，密的睫在惨白的脸颊上投绝望的阴影。燕王字字句句是在威渤海王，可那“不丑事”四字，何尝不是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在她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之上！

        裴玉環昏沉间只觉前骤然一亮！那层蒙蔽她双目、浸透冷汗与泪痕的轻纱被人猛地扯落！刺目的烛火混着庭院里残菊的冷香，狠狠扎她酸涩的底。

        今夜的太安城，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凉王铜铃般的豹骤然光四，铁塔般的躯轰然跪地，那粝的嗓音响彻庭院：“臣！愿为陛驱使，效犬之劳！”

        ********

        “母…母后！？”渤海王霍然起，目眦裂，手中那只上好的羊脂玉杯“啪”地一声砸在青石地上，碎玉飞溅！他死死盯着那张被与屈辱浸透、却依旧得惊心动魄的熟悉脸庞，浑血都似瞬间冻结。

        “事已至此，两位贤侄难还要犹豫？难要坐视这贱妇继续玷污我大魏国，辱没先帝留的江山社稷？”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重锤敲在二人心坎上：“随本王！清君侧，正朝纲！待本王登临大宝，坐稳了那龙椅……尔等便是从龙首功！加官厚禄，世袭罔替，富贵荣华，岂须再受这妇拘束，不能施展？”

        凉王略显沙哑的粝嗓音从沉沉压，带着浊酒气与一丝餍足后的慵懒：“燕王叔，这酒也喝了，菊也赏了，该告诉本王，你到底从哪来如此绝尤了吧？”

        他刻意停顿，雪白蟒袍霎时间散发沉沉威压，目光在凉王与渤海王惨白的脸上逡巡，最终化作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