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

        “注意安全啊，小。”白发苍苍的老叹了气，背过手去，“小心算计别人的时候，把自己赔去。”

        怪老奇怪的看了一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贺昱晖，放手里的烧瓶，把脸上的护目镜摘来：“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密谋，很像个大反派啊。”

        联守卫交换了个神，暗暗松了气――对他们来说，这人的“安安静静”，就等于喝得烂醉，失去了威胁。

        贺昱晖的手指停住，缓缓直起，神在瞬间变得锋利：“这样啊……那我是真的该走了。”?他将笔收袋，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祁栖白拿到确切坐标，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差不多，也该来找我了。”

        贺昱晖直起来：“这次我真的该走了，祁栖白拿到了确切坐标，就有了谈判的标准了。也该来找我了。”

        深夜，祁栖白没有让任何人跟随，独自去了关押贺昱晖的军区特级拘押区。

        世界，在自己心中。

        茉莉怔住，仿佛被钝闷击，呼一滞住。?“金曦在是一个Omega之前，首先是我们联最重要的将军！”她几乎是吼来的。

        “不急。”贺昱晖靠椅背，指尖轻轻扣着笔杆，“得等到晚上，那位总司令才会来找我。”

        “这个世界哪里招你惹你了？”老作怪的看了他一，“有阳光，有，有一隅安之地，还有的人。这个世界多可啊。”

        “他啊――”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轻，却像刀划过玻璃，带着厌恶的冷意。

        可是他却为了政治，把她留在风暴里。

        “不就是驱逐我，霸占我的成果，还雇人来追杀我吗？”老摊开手，笑得云淡风轻，“不过是他们贪心罢了。可这些贪心的人，没有从我上分走一分一毫――我的世界，不在别人手里。”

        他不打算派兵，只打算用这人跟展渊交换条件――让他在营救弟弟的同时，把金曦一起带来。

        “把他带走。”

        “即使他们那么对你？”贺昱晖反问。

        那是金曦唯一的亲人。

        “这场戏啊，所有人都照着剧本演，”他微微偏过，“真没意思。”

        如果换作别人，包括她自己，联都会立刻兵。她记得杰克有一次任务失联，祁栖白连三指令派救援。可这一次，只因为金曦是Omega，祁栖白选择了拒绝――甚至连“重视”都吝于表现。

不绪。?“那你为什么不派兵？”她咬字几乎咬破了唇。

        祁栖白眯了眯，心第一反应不是安心，而是怀疑――贺昱晖这种人，一旦安静，就只有一种可能：已经越狱。

        此时，?贺昱晖正半倚在那间凌乱得像是被爆破过的实验室里，周围全是冒着细烟的试剂瓶、翻到一半的图纸和散乱的金属零件。?他单手支着颌，听到祁栖白“完全不兵”的消息时，先是微微挑眉，随后低笑声――笑意里全是尖锐的嘲讽。

        “最近他安静得很。”看守半倚在门边，耸了耸肩。

        可当房门被推开，映帘的却是――贺昱晖安安稳稳地斜倚在深真沙发上，前的矮桌上半瓶烈酒倾斜着倒在一旁，烈的酒香与玫瑰沉香的信息素味混在一起，沉得发晕。?他的黑发微乱，衬衫扣松开到锁骨，神半眯着，浑浊得像真的不在乎任何事。

        屋外忽然传来沉重的靴声与报告声――?“老大，我们在边界截住了一支小队。为首的人让他跑了，剩的全死了。燃料抢回来了……可那个人可能会把坐标带回去。”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膛，“在这里。”

        贺昱晖一愣，继而一个难得畅快的笑容，仿佛对这个评价乐在其中：“是吗？我一直以为，想炸掉整个世界的念，天生就是反派才会有的呢。”

        “那偷偷摸摸的坏病，是改不掉的。”

        怪老正拎着一瓶化学试剂从桌前绕过，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算什么比例，听了这话只抬看了他一：“你还不回去？”

        祁栖白沉默片刻，最终转离开，只留低沉的一句：“回去等消息，这件事我会理。”

        长廊的灯光在她前晃得发白。茉莉忽然意识到――

        他终于顿住，回，神冷得像刃：“对她有意见的人已经很多。如果我为了一个Omega动用军队，去一个虚无缥缈的海盗据打仗，不计伤亡，别人会怎么看她？”、

        “这人还真是――一惊喜都没有，”他语调漫不经心地拖长，手中那支墨金属笔在指间慢悠悠转着，冷光在指间闪了几，“一直喜这种暗地里交易的戏码。”?唇角上挑，像是随评论天气般平淡，却在底积了一层寒意，厌恶得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