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烟眶湿，挣不脱，也逃不开，索放了，泪珠落，瞪着他，满委屈。

        “徐文！你……你方才想什么？！”她耳红得滴血，“无耻！”

        “卿卿莫忧，”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声抚，“我绝不会你离开他们。我们一起……总能寻得两全之法。”

        ――我的确对你有――

        “卿卿怎的不说话”，他低低笑着，指尖轻抚她灼的耳垂，“是怕我听见你的真心么？”

        杜若烟羞窘得无可藏，咬唇再不肯言语，只生怕一开，心底波澜又被窥尽。

        杜若烟指尖发颤，轻声：“我若是不愿呢？”

        两人四目相对，俱在对方中看见了惊涛骇浪。

        “我不会为你舍弃父兄。”

        “……总之我不能嫁你。我谁都不嫁，此生绝不离开爹爹与哥哥。”

        “……谁、谁人对你有。”

        “谁喜你！我讨厌你！”

        徐文猛地一怔。他分明听见……另一把声音。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清晰得像贴在他耳畔低语。

        “烟儿……我的卿卿！既是有，又怎忍心赶我走？纵然你持帚来逐，我也绝不离去！”

        “来时……侍女确让我吞了一粒白丹。”

        徐文一愣，心虚否认：“我……我没想什么”

        炽与冰冷交织，心音与呼交缠。那一瞬，杜若烟心中千钧万绪，终在他炙烈的拥吻里渐渐迷失。

        徐文望着她，心痛裂。她执着于亲的牵绊，而他，只想给予她另一个归宿。

        “之所起，何谈该与不该？”

        “为何要舍？”他声音沉稳，“纵将来你我为夫妇，他们依然是你的父兄。”

        “我们北人向来坦诚。既然喜，为何要推开？”他将她放锦被，整个人覆了上去，气息灼，“你明明心里有我。”

        ――此刻就想把我的鸡巴你的里，让你哭着求饶！――

“文兄，我不知！”她猛地挣扎起来，“你我就此止步，不能再逾矩了！”

        “烟儿，我也喜你，”他目光骤然了来，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好喜，好喜。”

        “徐文，方才……可有人让你服什么？”

        ――我是喜你，可那又如何――

        徐文心陡然一颤，吻得更深，仿佛要将她的退缩与挣扎尽数吞没。

        徐文心狠狠一震。他知杜家父兄与她之间羁绊至深，却仍无法理解，为何她愿意将自己囚于其中。

        “徐文！你这北侉！混！放我来！”她捶打他的肩背，又羞又急，“去！现在就离开！”

        徐文忽地朗声大笑：“哈哈！这可是你亲说的！你喜我，这赖不掉了！”

        ――我喜你――

        “别！”徐文霎时清醒大半，急忙掩住她的唇，底惊疑不定，“你……你能听见我心里的话？”

        话音未落，心音却已不受控制地逸。杜若烟骤然醒觉，慌乱中急急捂住嘴巴，然而一切已为时过晚。

        “我偏要！”他骤然发力，将她拦腰抱起，径自走向床榻，“你同你父兄的事，我看得清楚，却从未想过退。烟儿，你也不准逃！”

        徐文怔了一瞬，底骤然迸狂喜，猛地将她紧紧拥怀中，笑声低颤：

        徐文一愣，眸瞬间晶亮：“有之人？那就是说……烟儿，你，对我有？”

        杜若烟浑一僵，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我真的喜你，可我不该喜你――

        “你……你！”杜若烟羞愤交加，整个人如熟透的蜜桃，诱得他几乎失控。慌忙间她作势喊：“我要叫人了！”

        杜若烟摇，泪纷落，声音轻颤：“我懂他们……爹爹和哥哥，绝不会弃我而去。我亦……不忍见他们伤心。”

        说着，他俯吻去她角的泪，唇一路移，终于覆上她颤抖的樱唇。

        “烟儿，你可曾想过……将来他们若另娶妻室，生儿育女，届时你又该如何自？”

        “徐文……你不该喜我。”

        杜若烟心一紧，低声：“原来如此……此能让有之人，听到彼此心音。”

        “为何不愿？你我两心相映，不嫁我，又想嫁与谁？”

        “你……你要娶我？”

        “卿卿为何哭？”徐文心中发疼，声音反倒更温柔。

        ――好想死你这小胚――

        “自然。我徐文此生只心系一人。既心悦你，必当明媒正娶。”

        杜若烟万万想不到，那丹之妙，竟至于此。

        “你再说一次？”他不可置信地盯住她，“刚才……我没听清。”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杜若烟满面绯红，忽地醒悟，是那丹！爹爹当时的心声她也能听见……莫非？！

        “我说我讨厌你！”杜若烟咬唇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