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答应了皇甫尘这个要求。

        当时季远宸就在她边，她翻到时，还指给他看。

        “是契约。”他撕开黑背心，肩的位置在昏暗的房间隐隐闪过和阮萝锁骨上相同的花纹。

        她有想笑，又觉得她的小狗看上去有惨，笑来似乎不太好。

        安抚了他的绪，她又想到他说的话，蹙眉：“皇甫尘那个老狐狸居然愿意放弃飞升跟你交易，你答应了他什么？还有其他人，心……岳青心，她怎么样了？”

        她并不了解修真界的东西，但这个图腾，她在合宗小院的书房里看到过。

        他想要证明自己，声音却戛然而止。

        她握住他要开灯的手，重新放在自己腰上，随后吻在他肩上。

        阮萝的的泪还挂在眶，听到这话，一时竟然落不来。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漏了几个字，是季远宸要认玲珑义母，不是季远宸的孩要认玲珑义母？

        说完这些，他忽然小了声音，愧疚：“抱歉，主人，我答应了皇甫尘，待你重生后……我要认玲珑义母。”

        “这个契约不错，回我要给蠢鸟契约了。”

        对季远宸来说，这句话足够他所有藏起的绪。

        “……她没事。”季远宸：“阮天恒死后，归一剑宗的人要找岳青心算账，皇甫尘不再藏拙，一剑破山，言明岳青心是他的徒弟，加上玲珑频频阶，归一剑宗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岳青心趁此机会将阮天恒犯的恶行一一公之于众，在皇甫尘的帮助，归一剑宗那些心思不正的人都被清理净，剩一分人也已经分崩离析，不成气候。”

        玲珑比季远宸还要小上一岁吧？要真认了义母，只怕这辈她都不想再看到季远宸，皇甫尘这招实在太狠了。

        她面前的这位也不遑多让。

        “主仆契约，有它在，我永远不会，也永远不能伤害你……天只能让我在这里等你寿命消散，再拿回剑骨。”他说：“但主人放心，就算你在这里寿命结束，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和皇甫尘了约定，他会放弃一次飞升的机会，换你重生。”

        “这样吗？”阮萝垫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上被布料包裹住的曲线贴在他：“那小狗打算怎么歉？”

        她的小狗，她怎么能不呢？

        她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压没想过季远宸会把它记来，并且用在她上。

        义母……一句义母，换一次重生的机会，皇甫尘为了彻底杜绝玲珑对季远宸的心思，才是真的不择手段了。

        此刻看着季远宸肩膀上的契约纹，阮萝就是再冷漠，也为之动容。

        他伸手想去开灯：“主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

远不会，我……”

        因为这个契约，本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而是修真界用来契约低等灵兽的一种。

        连飞升都不在乎，不愧是修真界最恋脑――只是现在得加上一个之一了。

        “你什么？”阮萝步步紧：“小狗，我不介意你有自己的秘密，但我现在想知，你如果不说，我会很生气。”

        她勾了勾唇角，不需要将话说的直白，她知季远宸懂她的意思。

        但本不用开灯，阮萝也能看清他肩膀上的契约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