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清她唇上最细微的纹路，能数清她那分明的睫垂落时扫在颊上的阴影。

        睁开，看看你前的人是谁？

        这动作他得格外自然，似乎这个举动本就很正常，一都没有越界，只是在安抚对方而已。

        尖锐的齿锋划破肤，鲜血争先恐后地涌……

        他一时失笑，顺从地、缓慢地让指尖从那湿中退了来，转而停留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在她肌肤上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想象，如果她咬得更重一，会是什么觉。

        继续骂我，戏我，打我也行，再一次拒绝我，推开我啊。

轻。

        阻止我吧，阻止我可以吗？

        就一。

        她会是什么表？她会咽去还是吐来呢？是笑着还是皱着眉呢？

        终于，她受到了这份固执的“打扰”，开始抗拒他，用把他推了来，就像上次一样。

        她会不会又对他说……好恶心？

        没事的，只是碰一而已。

        就一寸。

        “醒来……醒过来好不好？”他柔声开。

        距离在无声的侵蚀中缩短。

        只要再低一寸。

        牙齿施压……再施压……咬破，咬血，甚至咬掉一块肉。

        “恶心……”他无声地在唇齿间缓缓咀嚼着这个词，手指仍在她的尖上贪恋地、不紧不慢地摩挲，画着没有规则的圈，受着那份温粘湿。

        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那他为什么要在意呢？

        他闻到了她发间的淡香，也捕捉到她呼间湿的气息拂过他的颚。

        近了，更近了。

        许久，他试探地动了动被在温唇齿间的手指。

        他又动了一，指腹轻轻压，刚好碰到她湿的尖，那陌生的让他心猛地一。

        没有反应。

        冰冷的金发在一秒拂过她的额。

        他没有收回，指腹悄悄地向旁边动了一，碰到一个明显尖锐的凸起，他又想到之前她是怎么咬他的，那种轻微的刺痛带来一种奇异的酥麻。

        仿佛被这句话瞬间解放了所有的枷锁。

        一，一，来。

        粉红的尖被染成鲜红，他的血会浸染她的腔，染红她的牙齿，溢她的双唇，顺着白皙的巴滴落……

        黑暗是危险的，在黑暗中滋生的念也是危险的。

        这样平静而诡异的举动持续了没多久，在她脸颊上的指腹突然开始悄然加重力度，指腹慢慢，压在她的唇。

        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微的弧度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