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述的声音很轻，带着玩笑般的戏谑，但那双看着陈然的睛里，却是悉一切的平静。

        庄述直起，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从卫衣袋里，又摸烟和打火机，但没有再燃，只是夹在指间把玩。

        庄述没有说“帮你”，也没有说“救你”。庄述说的，是“联手”。她把这一切，都定义为一场“游戏”。而她想加，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有趣”。

        “就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对你抱有任何不该有的幻想。”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然看着庄述，问了那个自己已经问过很多遍的问题。

        庄述的回答很直接，“我不会像沈柯那个蠢货一样，渴望得到你的。也不会像沈闵行那个老狐狸一样，妄图掌控你的未来。更不会像你那个不知安了什么心的哥哥一样，打着‘家人’的旗号，对你图谋不轨。”

        它们或坐或卧，用那双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睛，静静地看着她们，无声的见证着这一切。

        这就是庄述。

        “你都看到了？”陈然终于开，声音有些涩。

        “不巧，刚好路过。”

        “不关你的事。”陈然的声音平静。

        “你不觉得，”庄述看着陈然，睛亮得吓人，“我们要是联手，把他们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可惜什么？”

        庄述看着陈然，笑了笑。

上一起？”

        “怎么样，”庄述向陈然伸手，如同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要不要和我这个无聊的、只想找乐的坏，一次真正的盟友？”

        “啧。”庄述被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逗乐了，摇了摇，“我当然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觉得，有可惜。”

        “怎么，”庄述看着陈然，一字一句地问，“玩脱了？”

        巷里的风，起了她黑的长发，和卫衣宽大的衣角。庄述后的那群浪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了来。

        “看到你被一个看起来比沈家那对父加起来还危险的男人，拉了一家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咖啡馆。然后，”庄述顿了顿，将目光投向了巷深，“又看到你失魂落魄地走来。”

        “我想要的，很简单。”

        “可惜这么好玩的游戏，我竟然不能亲自场。”

        “我只是想看一场好戏。一场由你亲自导演的、足够彩、足够颠覆一切的好戏。而我，可以成为你这场戏里，最忠实的观众，和最得力的助手。”

        庄述的脸上，了一个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沈家那对自以为是的父，再加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看起来就很难搞的亲哥哥。还有你，我最好的朋友。”

        庄述的手就那么伸在空中，等待着陈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