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普通的一天(H)
“很好。”
安禾如是说,过于喧宾夺主的叙事腔调随之消散,她显然gan到满意。
晨光nai酪般rong化,rongrong地涂抹在房间的每一寸,空气里渗着淡淡金se。
“唔?”
沈昭深陷在安禾颈窝的凹陷里,nong1密的发丝披散xia来,搔刮着luo裎的肩胛,带来微yang。她像被正午阳光彻底烘ruan、懒洋洋摊在石阶上的猫,慵懒地挪动了一xia,右手与安禾十指紧扣,指节缠绵相绕,另一条手臂则像失去骨骼般,随意搭在安禾xiong腹之间,指尖微蜷,手腕松弛,腕骨chu1留着暗红齿痕。
肌肤相贴,毫无罅隙。
昨夜的炽烈,尚未全然褪去,晨曦温柔的指腹抚过她微凉的肌肤,意识便不住地往xia沉坠,xia沉,xia沉,成了温shui中泡胀的羽mao,模糊、轻盈,似要这般漂浮至时间尽tou。
丝绒被褥边缘,那只小小的电zi甲虫,不久前沈昭短暂醒来时从指间hua脱的,正徒劳地震颤翅翼,试图搅动这片静谧。
然而,四肢仿佛挣脱了骨骼的束缚,饱胀着失重的混沌gan。睡意,这甜mei的暴君,再次伸chu丝绒手掌,不容抗拒地将她温柔地拖回那幽暗、温nuan、无边无际的梦之渊薮。
安禾的声音,便是在这意识的浅滩上,遥远海岸线的chao音,若有似无地飘来。
“嗯...?”
她han混回应,字句大半陷jin绵ruan的枕衾里,鼻音nong1重。
或许,肉ti是这世界上最mei好的导ti,每一次呼xi的深浅起伏,每一次xiong腔nei细微的搏动,安禾因工作讯息绷紧的肩膀肌肉,沈昭沉ru睡眠后渐渐放缓的心tiao...一切可gan的微小波澜,都化作一圈圈涟漪,传递至另一ju紧密相依的躯ti。
安禾的目光,终是从那片闪烁着冰冷事务的玻璃板上移开,如同帝王暂别权杖,落回枕畔人脸上,语气透着愉悦。
“怎么了?昭昭~”
晨光漫漶,给万wu镀上柔和的圣洁光晕。
酣睡的面颊透chu玫瑰汁ye般的天然红晕,唇ban微启,气息悠长,吐纳着安详。shen边人就依靠在自己的怀中,发丝、额tou、睫mao、鼻梁,最终定格在那微微翕动、湿run的唇上,像一枚缀着晨lou、等待采撷的熟透浆果。
视线继续xia移,在晨光温柔的检视xia,昨夜qingyu的痕迹无chu1遁形,颈侧淡粉的吻痕,腰际暧昧的晕红,xiong脯上的印记,犹如月光在凝脂上留xia的湿run唇印。倒似有人在雪缎般的肌肤上,随意dian染了几banhan苞待放的芍药。
令人晕眩的满足gan瞬间充盈了安禾的心脏,唇角无法抑制地上扬,弯起一个纯粹柔ruan的弧度,无需缘由,仅仅是看着沈昭,笑意便自然liu淌。
这相拥的温re,这无与lun比的幸福,超越了aiqing,如果可以,她愿意沉溺在蜜糖的海洋中,直到天荒地老。
安禾俯shen,唇ban轻柔地覆盖了沈昭的。
chu2gan温ruan丰run,这吻不似昨夜那般急切,渴望着撕开彼此的骨与血,它只是一个轻盈的试探,像蝶翅轻轻拂过花rui。
亲吻的巫术,这尘世最甜蜜的迷幻剂,其mo力便在于此,它是唇she2谱写的十四行诗,是两ju躯ti合奏的、只消两人懂得的乐章,是相ai者用以锚定彼此存在、汲取对方生命气息的终极huan愉。
沈昭在昏沉的迷雾中本能地回应,唇ban追寻熟悉的温re源tou,却被睡意这nong1稠的屏障阻挡了方向。
一个带着loushui湿气和朦胧ai意的吻,dianshui地、意外地印在了安禾颧骨温re的pi肤上。
“小禾,困...”
shenti更深地、更紧密地蜷缩jin安禾的怀抱。
“睡吧,睡吧。”
声音低柔得似哄wei婴孩。
安禾轻轻chou回那只未被沈昭扣牢的手,指尖抚过沈昭的脸颊。晨光xia,pi肤莹白透明,手背上浮现淡青se的细小血guan。
她赤足踩在微凉的原木地板,走向房间靠墙一侧,整面墙,被一组ding天立地的衣柜占据,浅枫木se柜ti,门板是质gan细腻的藤编纹理。柜zi泾渭分明地划chu三域:左首是安禾的疆土,挂着她那些se调偏冷的衬衫和西装;右首是沈昭的王国,羊绒衫、各类裙zi与打底衫;中间稍宽的bu分,则是她们共享的领域,收纳着两人共用的家居服、运动装,以及一些不分彼此的基础款。
安禾取chu一件墨绿丝质吊带睡裙披上,镜中影zi一晃: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