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在世时总被差和应酬缠得脱不开，别说像他这样每天准时接送她，就连周末在家待上半天都是稀罕事。

        “嗯，全款买的，还有一套……之前家里欠的债也都还清了。”

        安依猛地转回，语气里裹着被急的气：“你不是这样亲我的吗？这不是……”

        “……你现在在什么工作？”

        小时候，他把最宝贝的果糖偷偷给她，她开心地在他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他像受惊的小兔躲了躲，又用亮晶晶的睛对着她笑。

        “这样啊……”

        好在他没再为难她，只是重新握住方向盘，引擎低低地嗡了一声，车缓缓驶离了原地。

        话音刚落，车突然靠边停。

        “那看来经营得还不错，”安依侧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随说，“你那房看着不像租的。”

        半晌，安淮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竟隐隐透着些许笑意，带着捉人的意味：“……我没有说要接吻。”

        安依呼一滞，被戳破心思的慌乱涌上来：“我不是答应过你了……”

        “……”

        只是那留在手心的、隐秘的痛，总在某些时刻隐隐浮现，像在提醒着那些被期望和惩戒裹挟的过往。

        安依知不能再碰了。

        安淮霖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应声：“提前把能推的事都推了。”

        安淮霖尾音拖得有长，语气里裹着明知故问的撩拨：“，我是像这样碰一就躲吗？”

        安依转回看了他一，神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淡了来：“好……”

        那时的他，就是个小糯米团，哪里有如今半分偏执男鬼的模样？

后，就没再打过他了。说不清是因为他日渐长大，还是被生活搓灭了锐气的父亲，早已没了当初挥起戒尺的力气。

        安依咬着唇没吭声，指尖在侧蜷得更紧。

        “……”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偷偷走？我说了会和你一起住，好吗？”安依的声音里带了被急的愠怒，像用掩饰着心底翻涌的慌乱。

        安淮霖愣了一，才应声：“接了爸以前的公司。”

        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反应，猛地偏过去。

        安依一窒，睫颤得厉害，意识偏过，避开他的视线。

        话没说完就卡壳了。她看着他底沉沉的光，混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忽然就更不确定他到底在较什么劲。

        安依压没料到他会提这种要求，已被他用不容抗拒的力，迫着转了过来，直直对上他的睛。

        他侧过脸看她，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问这些，是想趁我忙的时候走掉吗？”

        “答应过什么？”安淮霖的声音压得很低，“答应过不走，还是等我忙的时候偷偷走？”

        安依的指尖在侧蜷得发白。

        “亲我，”他又重复了一遍，“亲了我，我就信你。”

        可话音刚落，他忽然解开安全带，倾更近。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他望着她，声音里带着不容转圜的意味：“那你亲我一。”

        以安淮霖的偏执，说不定第二天醒来，脚上就会多双冰冷的镣铐，而他绝不会再为她解开。

        她终是闭了闭，用几不可闻的幅度，极其僵地、带着破罐破摔的决绝，往他唇上凑了过去。

        她没有否认。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的沉默被安依打破，她难得主动开，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好奇。

        亲他？她浑发僵。可镣铐的冰冷仿佛已缠上脚踝，那是比此刻的窘迫更让她恐惧的东西。

        那碰轻得像羽，一沾即分。

        沉默片刻，安依终于问她最想知的：“公司那边很忙吧，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忙工作？”

        “，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