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沉默着，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反唇相讥，笑她“活该”或者“笨死算了”。

        “呜呜……方才……方才我以为我要死了……好冷，一直往沉……我够不到底，也抓不到东西……你好讨厌……怎么才来……”

识地伸冰凉的小手，急切地抓住他搁在床边的手腕。

        是谁？！

        她自小依赖谢临舟，遇事总会意识往他边去。此刻大难方逃，心空落落的，只想从他怀里寻些安稳。

        他还皱着眉敲她的额，让她安分待在府里，别趁他不在惹是生非！

        今天早上，谢临舟特意来跟她告别，说他奉旨城督办漕粮事务，至少需得三日才能回京！

        那……此刻坐在她床边，被她抱着手臂蹭了半天的男人……

        “呃……”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从骨深碾的闷哼，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勒得她微微生疼。

        她僵在他怀里，忘了哭泣，忘了害怕，脑里一片空白。

        虞允念浑然未觉，只顾着在他怀里寻求藉。

        她说着自己也不太甚明了的话，心得厉害，不知是怕还是别的什么。

        她意识地，又极轻地、带着巨大的惊疑和懵懂，蹭了一那……

        她气地蹭着他，受着他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和……一丝极淡的、清冽又陌生的沉香气。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极其诡异而危险的寂静，只剩烛火哔剥的轻响和她自己骤然失控的心声。

        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磁，绝非谢临舟清朗的少年嗓音！

        似乎比她的脸还要长上些许，呈现一种极侵略的状形态。

        她虽是闺阁少女，不谙事，但基本的生理常识并非全然无知。尚书府后院的嬤嬷们私闲聊，或是她偷偷看过的那些禁书话本里，隐约提过男……是会这样的。

        而且……它甚至还在她无意识的磨蹭，微微搏动着，了一。

        她挣扎着半坐起，一栽那人怀里，冰凉的脸颊贴着他温颈窝，委屈地蹭着，细的手臂也环上他的腰，全然忘了平日斗嘴时的嫌隙，只剩来自本能的依赖。

        蹭着蹭着，她冰凉柔的脸颊无意间贴蹭过他腰腹方——

        、硕、存在惊人。

        一个被遗忘的细节，如同惊雷般劈开她混乱的脑海——

        这异样的沉默让她更加心慌，意识地就想靠近些，确认他的存在。

        她噎噎，语无次，将满心的恐惧依赖尽数倾泻，甚至习惯地带上了埋怨，“你知不知我多怕……吓死我了……”

        她想起额间那个的，脸颊微微发，声音细弱混，带着憨的哭音，却还要撑着那小脾气，“……谁准你碰的？…娘亲说…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登徒…是不是想坏我清白……”

        “你、你方才还那样亲我……”

        忽然，她碰到了一……极不应存在的、骇人的……异样。

        她觉到握住的那只手腕肌肉似乎瞬间绷紧，得像铁。

        少年却迟迟未言，只是将她揽得更紧，怀抱生僵直，似在忍耐。

        虞允念愣住了。

        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瞬间清晰起来——这怀抱似乎比谢临舟的更宽阔些，气息…也完全不同……